秦慧珍咬唇，臉上一片慘白，卻始終保持著沉默。

顧兮然看著她，很是無奈。“到底是什麼理由，竟然連我都不能說嗎？”

秦慧珍嘆了口氣，“小然，這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終究，是我對不住他……”

顧兮然皺了皺眉，無話可說。她媽不願意說出實情，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不管怎樣，這顧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她回去了。

顧軍這次都把她打成這樣了，明顯是朝死裡下了狠手。她若再讓她媽回去，顧軍非打死她不可。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回去的。我在明月溪那邊買了一處房子，你就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吧。”

秦慧珍愣了愣，沒有想到她現在已經不住在這裡了。難怪剛才自己來的時候家裡除了管家和僕人，她和宮衍一個人都不在。

她現在才想起顧兮然如今也能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了，這一點兒比起她來實在是強了太多太多。

“媽只要看到你過得比我好，我就放心了。我看宮衍人也不錯，你也好好珍惜他。你倆都要好好的……”

顧兮然見她越說越傷感，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媽你這是在說什麼，我和他當然會好好的，你也是一樣，我們一家人都會越來越好的。”

她抱住秦慧珍，許久未曾感受到這樣的溫暖。

秦慧珍臉上流著兩行清淚，與她相擁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顧兮然從廚房的冰箱裡找出冰塊做了一個冰袋給她敷著。當她親眼見到那些淤青時，她才知道那些傷，到底有多麼觸目驚心。

顧兮然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秦慧珍認為自己對顧軍有所虧欠，不忍動他。但這並不代表自己也是這樣，顧軍總該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顧兮然回到房間過後便給林哲打電話進行安排，雖然想要對付顧軍也絕不可盲目行事。

這種事當然不可明面上做，她要藉助的力量也就多了。

顧兮然正在思索之時，宮衍推門走了進來。他走到她旁邊坐下，說太多的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打算怎麼辦？”宮衍問道。

他雖然沒有聽到她和秦慧珍的話，但憑他的聰明才智猜到這些並不是問題。以他對兮然的瞭解，也不難知道她不會就這麼隱忍。

顧兮然的目光閃了閃，她的確有所安排，但她並沒有打算要告訴宮衍。

這一次，她要靠自己。

“這事兒我會處理。”她的言外之意，便是不希望他『插』手了。

宮衍勾唇一笑，『揉』『揉』她的頭髮。“這麼快翅膀就硬了？”

顧兮然看著他笑，眼底倒映著他的模樣。“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應該是我來做。”

宮衍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並不反對你來做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記得。在你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你的身後還有我，明白嗎？”

顧兮然的目光深邃了幾分，難得的乖巧。“我知道了。”

恐怕也只有宮衍，能這樣不論結果的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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