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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紅衣

回了寢室,冒著熱氣的浴桶已安置妥當。

墨衣脫掉外衣,露出纏繞在脖頸下沾滿了血絲的繃帶。

秀衣抱著幹淨的衣服走進寢室,看到墨衣脖頸下的傷口,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她和墨衣都已習慣。

秀衣接過濕巾給秀衣擦洗傷口附近的血漬,“傷了聲帶?”

墨衣點點頭,眼睛清清冷冷地盯著秀衣的眼睛。

秀衣失笑,“不會告訴小姐的。”

墨衣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待梳洗整齊,墨衣與秀衣一起守在卓婉身後。

“這個是老爹從東北運過來的凍梨,吃起來特別的爽。”卓婉吃完一個,從水果盤中拿出來兩個遞給墨衣和秀衣,極力推薦。

凍梨存在冰窖中,在幹燥的季節裡吃起來很是清涼爽口,秀衣跟墨衣平分了一個,把省下的留給卓婉下一回吃。

卓婉很是清楚“女人一月一次不得不經歷的痛苦”,看墨衣泛著些許蒼白的臉,還有幹燥起皮的嘴皮,就特別叮囑道:“凍梨嘗嘗味就可以了,等過去這幾天了再吃。你這幾天多歇歇,大廚房來送飯。我跟廚娘說了,這幾天的湯都換成補血補氣得,你多喝點。”

卓婉一幅“過來人”地勸解著站在風口的墨衣:“你過來這裡坐,女人這幾天都要精細著點,否則老了就後悔了。”

秀衣抿著嘴忍笑。

墨衣俯視著卓婉,臉色清冷。在卓婉的堅持下,墨衣還是坐了下來。

沙城中,呼吸間都會掀起一股燥熱,紅衣臉上帶著銅具,一身精鐵戰甲,騎馬行至高坡,望著遠處的孤煙落日,想起自家小姐搖著腦瓜背誦“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場景。

被銅具遮擋的臉上掛上了濃烈的笑意。

她有些想念她軟綿綿肉嘟嘟的小姐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突聞號角聲,紅衣快馬加鞭,登上烽火臺瞭望,白將軍與十餘人向這裡駛來,身後是千餘匹駿馬。

紅衣心情暢快起來,白將軍的歸來意味著她又可以回去照顧她嬌嬌軟軟的小姐了。

白將軍面帶喜色地把千餘匹駿馬安置妥當,“底子好,好好訓練就是擔得起沖鋒陷陣的戰馬。”

紅衣看到了掛在馬脖子上的熟悉圖案,沉默,她現在理解了小姐藏私房錢的初衷,惦記卓府家産的人太多了。

白將軍習慣了紅衣的沉默寡言,“戰事如何?”

“沙匪起勢,已拿下首級,掛在城門上。”紅衣言簡意賅。

白將軍回頭看上城門上密密麻麻的人頭,頭疼。

卓副將還是那麼的兇殘。

白將軍在明,紅衣在暗,事出突然,紅衣才現身替白將軍統領東北軍,如今白將軍已完成任務,紅衣又要回歸暗處。

紅衣沒有絲毫留戀地扔過去虎符,“主子有何吩咐?”

“待令。”

紅衣點頭,沒有回屋整理行李,反而闊步來到廚房,指揮著廚娘打包吃食。

白將軍看著壓在馬背兩側的碩大包裹,臉色複雜,“吃的完?”

紅衣又在包裹裡塞上廚娘,“給主子。”

“王?”白將軍的臉色糾結的有些扭曲了,他實在想象不到攝政王……,下次再回都城複命,他帶上烤全羊?也許主子偏愛這一口,畢竟他一個長期駐守在沙城的人對主子的瞭解沒有卓副將多。

紅衣瞥過去一眼,騎上馬離開。

卓婉一臉疑惑地接過紅衣給她的兩大包裹的禮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