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收到卓府來信,全是對小妹的關切之語,他想到小妹的近況,不知該如何回信。
難道說小妹還未及笄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如果他這樣寫,他敢保證,卓府寵她寵上天的老祖宗會立馬不顧身體地來攆人。
甭管什麼攝政王什麼族人安危,老祖宗也不是迷糊一兩天了,她才不管這些。
如果不說,待到東窗事發,他就成了那個被攆的人。
愁。
卓清輾轉反側多日,仍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索性破罐破摔地把信全給了卓婉,讓她自己回信。
他只說事務忙碌,無暇顧及其他。
至於其他的,等小妹及笄後再說。說不定到時候,她能嫁出去就謝天謝地了。盡管他是她親大哥,也不得不承認,與堂妹相比,她確實需要愁嫁。
大哥的憂思,卓婉都沒看出來,她開開心心地跟大哥一塊吃了晚飯,就被墨衣趕著在大院裡跑了好幾圈,身上出來一層汗才被放行。
跑完,她沒覺的累,情緒反而很高昂,便拿出晚飯時大哥給的一厚摞書信,一封一封地看。
秀衣進屋就看見她趴在床上,翹著兩條腿,一邊看一邊樂。
“什麼事,這麼開心?”秀衣坐到床頭,把她的頭發散開。
“嬸子幫二哥相了個姑娘,就是那個小時候看我可愛就冒冒失失地過來抱我,被二哥誤認為男孩子,壓在身下打的那個小胖妞。”卓婉咯咯地笑著。
墨衣坐在亮光處雕刻,聽到她的笑聲,抬頭道:“你那個時候比她還圓。”
卓婉回憶當年的模樣,還挺得意的,“就是因為我圓,才能活了下來。”
室內突然靜默下來,墨衣放下木料站起身,“我去做些吃食,你想吃什麼?”
卓婉被墨衣的話勾出了饞蟲,瞄著秀衣的眼神,假惺惺道:“晚上吃東西容易發胖,要不,我不吃了吧……”
秀衣被她這幅口不對心的小模樣逗樂,忍著笑意,嚴厲道:“只此一次。”
卓婉連連點頭,她知道秀衣嘴硬心軟,下一次還會讓她吃。
昨夜的吃食易消化,秀衣又讓她喝了一些助眠的湯水,卓婉睡的很踏實。
青衣開啟床幔,讓暖光灑在她的臉上。
“一朵小桃花。”
青衣輕笑著,親了下這朵粉嫩嫩的小桃花。
秀衣輕踩蓮步,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笑看著她的睡顏,滿眼的溫柔。
卓婉慢慢地醒來,閉著眼睛,奶萌奶萌地縮起四肢趴在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青衣彎腰,咬了下她的小耳垂。
卓婉微微地蹭了蹭棉枕,讓長發遮擋住她的耳朵。
秀衣笑著把青衣拉開,用濕毛巾擦了擦她的臉,輕聲地問道:“這個姿勢很舒服?”
卓婉揉揉眼睛,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
秀衣給拉住她的手,給她按摩著眼睛,“眼睛不舒服,也不要用手碰。”
青衣坐到床尾,搓熱手,給她按壓腳上的xue道。
卓婉驚喜地踢了踢腳,“青衣回來了!”
青衣笑著捏了把她腳上的軟肉。
勒安謙按時來到大宅,熟門熟路地緩步至書房,饞包還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