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印擇天就喊醒了卓婉。
卓婉揉著眼,乖悄悄地站在他的面前,這甜甜綿綿的嬌模樣讓印擇天不知從何訓起。
“秀衣說,強身健體。”卓婉軟軟糯糯地提醒著,她的目標不是絕世高手,可以輕拿輕放。
印擇天沉默不語,直接擺出一套鞭法。
卓婉眼花繚亂,動作太快,什麼都沒看清,但不耽誤她用力鼓掌。
“記住了嗎?”印擇天問。
卓婉懵了懵,謹慎道:“你讓我記了?”
印擇天硬聲道:“我再走一遍,你記住。”
卓婉自信地點點頭,“你慢一點,我一定使勁記。”
印擇天走了三遍,看著兩眼仍在迷茫中的卓婉,有些的恨鐵不成鋼,“秀衣看一遍就能記住。”
卓婉與有榮焉,“對,秀衣超級棒。”
“對什麼對!”印擇天終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呵斥道:“甩鞭一千下!”
小老太太老當益壯,跑過來就是飛腳一踹,“兇什麼兇!不會教還瞎嚷嚷什麼!”
站在不遠處的侍衛看戲看到這裡,摸摸鼻子,默默地走遠。
肥兔子窩裡的雌性一個比一個護崽。
“乖,咱不管他那亂七八糟的玩意,他自個都還沒練明白。”小老太太把外人爭搶的隱影鞭貶的一文不值。
“師叔給你耍幾招,你練著玩。”小老太太的動作跟播放慢鏡頭一般,慢的給了她看清並記住的時間。
更懂門道的侍衛看著違反正常軌跡的鞭影,心中一驚。
內力仿若流水綿延不絕,這已是無形無氣無意的武學大境界,與主子不相上下。
但是……
侍衛看向花拳繡腿的肥崽子。
這樣慣著肥崽子真的沒關系?他一個大男人都看的嫉妒不已。
動作看起來特別簡單,卓婉很容易地記住了,一邊耍一邊感到別扭,大聲問道:“師叔,身上的力氣都在別著勁兒,我是不是哪裡錯了?”
小老太太端著簸箕,撿著豆子看她耍,慈笑道:“沒有錯,練的很好。”
卓婉被誇的起勁,又練了一遍,擦擦臉上的汗,實話道:“師叔的鞭子像活的一樣,威風凜凜。我的鞭子也像活的一樣,怎麼都不聽話。”
小老太太笑道:“多跟鞭子玩就聽你話了。累了的話,過來歇一歇。”
卓婉坐到對面,一塊撿豆子。
板凳低矮,卓婉垂在背後的長發鋪在了地上。
小老太太放下綠豆,枯老的手指拂過她柔順的長發,“發質很好,很少有這麼柔順水亮的。”
卓婉摸摸小老太太的頭發,“你頭發底子比我的好,我小時候頭發跟小雜草似的又黃又少,青衣和秀衣給我頭抹了很長時間的藥膏,直到墨衣來了才改成了食補。”
卓婉研究了下小老太太的發質,頗有久病成良醫的架勢道:“你的缺水,每次洗完頭抹點補水滋潤發膏就好了。這個滋潤型發膏是我和青衣一塊琢磨的,有清清淡淡的橘香味,抹上,一整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小老太太看著自己灰白色的頭發,笑道,“老了就不折騰這些了。”
卓婉搖頭,“你可別這麼說,要是我老祖宗聽見了,鐵定說你活的不明白。”
“我老祖宗一頭花白的頭發,還覺的自己很美,每天都要照鏡欣賞很長時間。不是化妝,老祖宗從來都是素顏,她能從鏡子裡看出她又比昨天多了哪些氣質。”
“我覺的吧,老祖宗是對的,我每次看她都覺的她比上一次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