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蓮花酥……
卓婉窩在被窩裡,下巴枕著胳膊,透過床幔看秀衣在屋子裡忙忙碌碌的樣子,期待秀衣能夠與她心靈感應。
秀衣顧不上還在懶床的卓婉,正對準口把香氣宜人的鮮花液滴入玉中,小心地封存起來。
剛整理妥當,就聽見青衣的腳步聲,秀衣沒有回頭,直接接過從背後遞過來的沾著晨露的薔薇花,仔細地插入瓷中。
一股清香的味道慢慢地浸透床幔。
床幔裡的卓婉更想吃香香甜甜的蓮花酥了。
秀衣撩開床幔,也沒催促著卓婉起來,拿著針線坐到卓婉的床腳抓緊時間繡卓婉的冬衣。
“天氣陰沉清冷,多暖暖。”秀衣縱容著卓婉。
卓婉美滋滋地賴在暖烘烘的被窩裡,躺著看秀衣給她的冬衣上繡上玲瓏小巧的碎花。
秀衣女紅天賦極佳,刺繡手法集眾家所長獨成一派,手指與針線間優雅柔美的共舞讓卓婉目不暇接。
咕嚕咕嚕的聲音溫溫吞吞地響著,卓婉無辜地眨巴著眼睛,這是肚子的意願,不受她的控制。
秀衣的笑容徐徐綻放,她放下針線,覆有薄繭的手伸進棉被,揉了揉卓婉軟綿綿的小肚子。
“想吃蓮花酥?”
卓婉黑漆大眼閃閃發光。
秀衣輕笑著,用濕毛巾捂住讓人不忍拒絕的眼睛,仔仔細細地擦拭著。
“要按摩眼睛嗎?”卓婉問著秀衣。
秀衣淺淺地“嗯”了一聲,搓熱兩手,給卓婉按摩雙眼。
卓婉乖乖地仰著頭,眼珠隨著秀衣的力道轉動。
秀衣伺候人有很多的門道和規矩,比如這一日一次的“眼睛保健操”就是規矩,卓婉是沒有話語權的。
等卓婉的眼睛像黑珍珠一般透亮,秀衣這才站起身,從衣櫃中挑選出她滿意的衣裙給卓婉穿上。
衣裙由淺綠綢緞製成,潤亮細柔如淺淺小溪,腰側和裙擺間層層疊疊的蓮花在行走間浮動。
秀衣讓卓婉長及腿窩的柔軟長發自然垂落,在她的額旁插上一個小珍珠發卡。
青衣親了一下卓婉的眼角,在她親吻的地方畫上片片花瓣。
秀衣挑選出蓮花精油玉,撩起卓婉長發,在她的耳後點上了一滴香液。
青衣捏捏卓婉白皙柔軟的小耳垂,笑道:“可惜了,沒有耳洞。”
卓婉炸毛,瞬間捂住耳朵,緊張地連連搖頭,“不打耳洞,你想都別想。”
這裡的耳洞就是拿著針,生紮。
卓明吊兒郎當地晃蕩到涼亭,搖著紙扇,繞著么妹轉了兩圈,“秀色可餐。”
李氏溫柔地笑著給小女兒泡上茶,茶葉也是應景的蓮葉。
一陣風來,衣裙擺動,花開花合,迷醉人眼。
卓明從驚豔中回神,扇柄敲了下么妹的腦瓜,“你這蓮花裙也是絕了。”
李氏拍開卓明沒輕沒重的手,揉揉小女兒的頭,又把她被風吹起的長發撫順。
身為驚豔了眾人的卓婉,正陶醉在蓮花酥的美好香甜中。
剛從外巡查商鋪歸來的卓清尋著笑聲找到涼亭,看了眼在不遠處各忙各的秀衣和青衣,問么妹:“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