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沒?”
勒安謙支著下巴,側頭笑看著她,“有些醉。”
卓婉花朵狀捧臉,“被我迷醉了。”
勒安謙笑著捏了下她的臉蛋。
勒安謙運轉內力,把酒從汗腺中揮發出來,滿身嗆鼻子的酒味被黑馬嫌棄地噴了口氣,躲遠。
勒安謙只能回書房休息。
他以前的房間被用來放各種吃食了,一屋子的吃食,她二嬸帶過來的,她老爹和老祖宗花錢買的帶過來的糧食和肉都太實在,小院裡裝不下,都搬到了城門處的一個空置的大石屋中。
空言和尚和坡腳道長輪流著看守,其他人也時不時地過來看兩眼,看著就感覺還能熬過第二茬兒糧種收獲。
卓婉深覺她老爹和老祖宗老謀深邃,畫餅充饑這個套路用的爐火純青。
勒安謙簡單地用毛巾擦了下身體,扯開布簾,抱起糖包,坐到鋪在地上的軟墊上,頭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日夜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卓婉扭身面對著他,捧住他的臉,仔仔細細地比較了一番,憑藉著她每次測量體重的經驗,斷定道:“你瘦了至少五斤。”
勒安謙悶笑。
“笑什麼笑!”卓婉有些生氣,“你知道我為了把你養出來點肉有多辛苦嗎!”
“給你吃了多少好東西,才把臉蛋養的俊俏了點,現在又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卓婉說完,又把他的衣袖往上卷,看到他胳膊上已經只剩下疤痕的刀傷,稍稍消氣。
勒安謙把她的手放入衣襟內,舔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你摸一摸就知道,我有好好吃飯。”
卓婉禁不住這種讓人心癢癢的誘惑,順從心意地摸著他的胸和腹,肌肉勻實,如硬石。
勒安謙的氣息漸漸變粗。
卓婉收回手,笑嘻嘻地親了下他的眼睛。
醉意湧入眼中,勒安謙緊緊箍著她,唇齒相連。
小老太太與卓府老祖宗一見如故,坐在走廊的風鈴下說話,話題始終圍繞著卓婉,笑聲不斷。
作為話題主角的卓婉,已經習慣了。
當年他老爹抱著她去南方做生意,碰見了他老爹的摯友,硬是拉著對方,吹了他閨女一個時辰,對方幾次想要拐到另一個話題,他老爹都生生的掐斷,他要讓他摯友知道他閨女有多乖多好。
羞澀著,忍耐著,她就坦然自若了。
這是她心理世界的進化。
廚房中,忙的熱火朝天,專管顛勺的六生從大廚那裡學了一手的廚藝,就等著這個機會炫給小小姐看。
卓婉坐在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看著六生跳著舞耍著花樣做飯。
三丫看著火洗著菜,還不耽誤從火堆中丟擲來泥封的燜肉粒投餵給卓婉。
卓婉膝蓋上的大碗中,不一會就填滿了吃食,三丫的燜肉粒,六生挑出來的鹵肉,星子蒸的蓮子甜餅。
卓婉樂顛顛地吃著,整個人都冒著歡快的小泡泡。
墨衣走進廚房,黑沉著一張臉,不容拒絕地把碗給她收了起來。
卓婉精乖地知道墨衣會偷襲,早就把碗裡的肉先吃完了,剩下的麵食留到下一頓吃也不遺憾了。
青衣揹著藥簍回來,她出門去看診,不久前的體檢讓她發現了幾個稀少有趣的病歷。
“青衣~”卓婉跑到青衣面前,看青衣的背簍。
青衣笑著從背簍了拿出三串紫葡萄。
卓婉驚喜的眼睛閃閃發光,她好久好久沒有吃到葡萄了。
“蠻大知曉大夫人們來了沙城,從隱山裡摘的,託我轉給大夫人吃。”
卓婉沉默,眼巴巴地看著青衣把紫葡萄遞給墨衣,墨衣洗幹淨後送入她美人孃的房間裡。
她貌似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