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城之路,關隘重重,誰曾想攝政王竟率領不足百人的精銳鐵騎,勢如破竹般直追沙城。
此訊息傳至京都,百姓奔走相告,更甚者把攝政王拜為護國戰神。
一時之間,京都香火繚繞。
老軍師卻如熱火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奪城中,主子嗜血之後的瘋狂暴虐終是爆發。現如今,他雖已穩住外界局勢,但主子卻陷入昏迷,遲遲不醒。
彼時,勒安謙殺性大起,殺戮中墜落的佛珠喚醒了稍許的理智,為避免徹底淪為六情不認的血獸,他用內力沖入死xue,成為龜息中的假死人。
跟隨他的大將把佛珠一顆顆地撿起來放入他的懷中,日夜不停地趕回軍營。
嚴寧看著被主子緊緊握在手中的佛珠,沙啞道:“可送入內城,等青衣回來。”
老軍師走到床旁,看著主子蠟黃的臉色,下了決定,“把主子交給卓婉小姐,一切請她做主。”
“是。”大將領命。
內城,大宅,卓婉領著他們進入空置的房間。
嚴寧和護送的大將把勒安謙放到床上,對著卓婉倏地雙膝跪地,鄭重地給她磕了一個響頭,“拜託了。”
卓婉面上坦然自若,背在身後的手指卻不停地絞著。
“我醫術淺顯,得等青衣。”
“一切聽您做主。”
卓婉低頭看他無知無覺的樣子,心中難受,“好。”
卓婉尚未學會摸脈,只能把手放在他的鼻息下感受他的呼吸聲。
小老太太端著小米湯走進房間,輕撫她微微發顫的肩膀,“不要怕,他在龜息,即使不吃不喝一年也不會有事。他降低五髒六腑的搏動頻次,才致身體冰冷僵硬。”
卓婉無法理解太過玄幻的龜息,她知道小牙可以一冬天不吃不喝地睡過去,龜息在她的概念裡便是:“他在睡覺?”
“可以這麼說。青衣回來後給他用藥剋制住他身上亂氣,就能讓他醒來。”小老太太盡量把複雜的事情說的簡單易懂,“我和印擇天也能沖破他的xue道讓他醒來,但沒有藥物的壓制,他身上本就紊亂的氣流瞬間爆發,他會走火入魔。”
卓婉聽明白了也就放心了,只要還能叫醒就不用著急了
卓婉放鬆後,戳戳他臉上已經瘦的脫了型的小梨渦,嘆息,“你怎麼就這麼的多災多難。”
精銳鐵騎已經打破了從新城到沙城一路上的壁壘,盡管沒有攝政王坐鎮,在老軍師和幕僚算無遺策的協助下,主將率領大軍迅速地收攏了邊域諸城。
北方大勢已成。
墨衣和紅衣隨大軍率先向沙城前進,秀衣與卓清負責糧草緊隨其後。
卓婉本該與大軍一起前往沙城,被睡在床上的人給耽擱了。
“你知道不,你欠我的欠大發了,我為了照顧你,都被我的大丫鬟們給丟下了。”
卓婉抱著半個西瓜用銀勺挖著吃,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
“你主子也是了不起,這麼快就把北方搞定了,比我以為的快了六七年。”
卓婉分析這其中的改變,自樂道:“要不是我的錢,你們還真就需要多忙活六七年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偉大。”
卓婉高興了一會,又看向臉色蠟黃的睡美人,真摯道:“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你們才是真正最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