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也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兩人,以前都是哥舒賀齊養著的,哪食這人間煙火,沒想到換那麼一大袋的翎羽,三天就花沒了。
“哎,到臨天山還有多久啊?”
“大概……十來天。”
宓銀枝嘴角微抽,良心建議,“我們是不是先在城裡找點活做呀,好歹賺點路費?”
東子深以為信。
當晚在城裡找了個小客棧住下,第二天就出去找活了。
作為一個侍衛,只有一身的力氣,除了幹苦力,還真不知該乾點什麼。
於是東子跑到工地搬了一天的石頭,賺到兩根翎羽。
宓銀枝對著那兩個翎羽默默無語。
按這裡的物價,兩根翎羽,最多吃頓飯就沒了。
“算了,還是勞資親自出馬吧!”
東子挑眉,“你要幹啥?”
宓銀枝哼笑一聲,頗為得意的揚起了下巴,“別忘了,我還是遠近聞名的神醫!”
神醫啊,連主子的病都醫不好,還要帶著他到處顛簸。
宓銀枝看出東子的懷疑,突然有點理解她懷疑溫月容能力的時候,他的小心思。
都說沒錢寸步難行。
現在他們正是這麼個情況,於是打算在這暫住一會兒,賺點錢再趕路。
宓銀枝這人,真的是在哪都吃得開,在城裡的第三天,就在生民大藥房找著了個雜活。
當然,宓銀枝可沒想著靠賣藥為生,她不過是在這找契機。這藥鋪不小,整天人來人往,總能找著兩個要她出手的。
事實上,她也沒等多久,不過上班第二天就遇到一個腳丫子生疽的男人。
那是個溼性惡疽患者,整隻腳都腫得老高,創口有還流著黑綠色的膿血,大老遠都能聞到惡臭。
看他瘸著腳進門的時候,宓銀枝眼睛就亮了。
“先生,來給我看看我這腳,都半個月了,也不見好。”
藥房郎中名叫胡有光,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起來有兩把刷子,在這處也算小有名氣。
胡有光一走進他也聞到了那股子惡臭,眉頭蹙緊。
“進屋來躺著,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