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沙啞的聲線中帶著撒嬌的意味。
溫月容嘴角微揚,端著藥走到了床邊坐下。
“熬藥去了。”溫月容晾著藥,中藥的味道不過片刻就充滿了屋子,宓銀枝皺了皺眉,看著遞到嘴邊的湯藥,表示一點都不想喝。
溫月容無奈,“喝完有醃菠蘿。”
宓銀枝眼睛一亮,昨天林澤熙給她喂藥的時候可沒苦死她!看了眼溫月容手中的湯藥,心一橫,端過碗了三兩口就解決了。
溫月容揹著光,宓銀枝看不清他的面容,等她喝完了藥伸手要醃菠蘿的時候,卻見他半晌沒有動作。
宓銀枝砸吧著嘴,“給我呀,醃菠蘿!”
溫月容頭微垂,看著伸到他面前的小手,朝陽打在手心,上面的掌紋清晰可見。
傳聞有條叫做生命線的掌紋,溫月容盯著那條線看了很久,看得宓銀枝都以為她手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訕訕的收了回來。
“醃菠蘿呢?”
溫月容垂著頭,細微的笑聲溢了出來,笑得很收斂,很壓抑。
“騙你的,根本沒有醃菠蘿。”
宓銀枝愣了一瞬,耳中是青山鳥音,潺潺流水聲,還有溫月容淡雅的笑聲。
她眉頭微蹙,總覺得今天起床後便有些奇怪,溫月容也有些奇怪,可一時半會兒又沒搞明白到底是哪不對,心裡惦念著醃菠蘿,佯裝不爽道:“你騙我?!!”
溫月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嘆道:“騙你了,現在到哪去找醃菠蘿呀?”
溫月容的聲音似嘆似怨,卻又不知在嘆什麼怨什麼。
或許是朝陽的光太過美好,灑在身上太過的柔和,宓銀枝沉浸在這半年都不曾見過的美景中,即使感覺到溫月容的異樣,卻也沒有將這時局聯絡起來,反而做出女兒家的嬌態。
“我不管,我要吃醃菠蘿!”
溫月容似是愣了片刻,抬手間,一縷陽光透過他白皙的指尖,陰影落在宓銀枝眼睛上。
宓銀枝看著那手落在她的頭頂,取下發簪。
那是溫月容用辛夷枝做的髮簪,很久之前便做好了,可她一隻都沒有帶過。
去年過年的時候,溫月容又將那根親手做的辛夷枝給別在了頭上,這一帶就是這麼些年。
這根辛夷枝本就沒什麼意義,只是溫月容和哥舒賀齊賭氣的產物,宓銀枝只是當根髮簪來用,可用了這一年多,上面的稜角都被她磨得圓滑了,也便捨不得換其他的髮簪了。
宓銀枝青絲散落,,顯得臉蛋越發的白皙稚嫩,溫月容俯身,黑影在眼前放大,一點點的靠近,一個柔軟的東西落在了唇上。
不如想象中的甜美,有些幹,有些澀,還有些難耐。
心跳很快,目光被陰影籠罩,宓銀枝腦海中一團光咋亮,手撐住了溫月容的肩膀,有些莫名的問道:“溫月容,你怎麼了?”
溫月容沒說話,順著她的力道坐直了身子,轉頭看向窗外的日色,聲線清淡。
“日光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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