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在溫文殊涼涼的注視下離開了乾坤殿,去時催動內力將毒素逼出了大半,可毒素在體,內停留的時間太長,有些已無法逼出。重華毫不猶豫的將那部分毒從五識散出。
於是,那夜,有值夜的宮女看見攝政王殿下七竅流血的從掖庭走過,落腳無聲,宛如幽魂。
重華不經想,那夜他走之後,溫文殊怎麼樣了。是抱著被子大哭一場?還是暗自恨得牙癢癢,連斷腸草都毒不死他?
反正,不管怎樣,都不會對他有半分的眷戀吧!
又是從月上中天,到朝陽初升都沒有動一下,直到值夜的太監前來問候的時候,重華才從沉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身離去。
離上朝還有半個時辰,重華沒有回攝政王府,而是去了溫月容在外買的別院。
溫月容也才剛起,沒料到重華早早的便找來了。
“你脫了他衣服。”
重華一來就是興師問罪。
毫無疑問,重華是介意的,介意溫文殊心裡有個白月光,有個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抹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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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容挑眉,微不可見的扯出了一抹諷刺的笑。
“你玷汙了皇室尊嚴。”
溫月容暗指重華對溫文殊的非分之想。
玷汙?
重華愣了一瞬,笑了,瞬間便找了到反駁的話。
“這與你何干?你不早就脫離了皇族了嗎?”
“本就與本座無干,攝政王自去。”
溫月容話出,曲明突然現身,擋在他面前,做出送客的姿態。
重華看著溫月容轉身離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來此的真正目的。
“宓銀枝會施救的吧?”
面對溫文殊的生死,曾經自信的滿滿的攝政王殿下不見了,轉而代替的是小心翼翼,一臉恍然。
他只是來求個心安,從溫月容賴著宓銀枝這件事兒上,他覺得溫月容應該知道溫月容是否會出手相救。
只是他沒有聽到溫月容說了什麼,或許他什麼也沒說……
重華幽幽的看了曲明一眼,有些後悔當初自毀雙耳的愚蠢決定。
有時候聽不到對手說話,真的很無奈很焦心哎!
天樂十三年,七月中旬。
文殊皇帝病急,兩國談判如火如荼的準備著。
宓銀枝近來有些焦頭爛額,一邊看哥舒賀齊興致勃勃指揮著使團到時要如何如何的辯駁,一邊又收著攝政王時不時傳來的求醫帛書。
終於有一天,宓銀枝躺在院中小憩的時候,哥舒賀齊悄無聲息的來嚇醒了宓銀枝,以至於那一紙帛書沒能藏住。
哥舒賀齊抖著那帛書,就那般嚴肅的看著宓銀枝。好似在說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一樣。
宓銀枝頹廢的揉了揉腦袋,一臉生無可戀。
最終還是妥協在哥舒賀齊的美色下,那毛茸茸的腦袋一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