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把他記到了心裡。
一日夜下來,亂石陣屍堆成山,血流成河,亂石陣又新添數萬亡魂。
周將軍去清點俘虜,白東起也忙著整頓單軍。
亡命坐在暗處,自顧自的包紮上臂上的傷口。
哥舒賀齊在他身前站定,亡命包紮的動作微頓,看著黑金的鐵靴上面的紋路。
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監軍。”
哥舒賀齊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半晌,最後蹲下身子,給他手臂上的繃帶打了個結。
“就你這拼命勁兒,說你玩命都是輕了。”
亡命愣愣的伸著手臂,不敢看他。
“監軍恕罪。”
“你何罪之有?”
亡命抬眸,撞進哥舒賀齊眼中,又慌亂的躲開。
“不知。”
哥舒賀齊呵呵的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手不輕,直拍得亡命整隻胳膊都歪了下去。
“知道疼就好,以後,莫在如此拼命,生命勝過一切。”
“監軍?”亡命眼中波光微閃,在月色下,他看不分明哥舒賀齊的表情,卻莫名的渾身發抖。
哥舒賀齊道:“即使,不為自己,為了親人朋友,也該好好活著。”
說罷,沒給亡命反應的時間,起身離去。
亡命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眼睛眨了眨,終是沒落下半滴淚來。
亡命呆呆的看著遠處的山壁上突出的松枝。
“亡命之徒,何來親友?”
一聲幽嘆化在秋風兩夜中……
溫月容等人進入無神界便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好似身體的靈力被抽空了般,手腳沉重,五識也被侷限,所見所聞,不過方寸間。
宓銀枝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一路走走看看,見他們面色都不怎麼好看,有些擔心。
“你們都還好吧?”
“無事。”溫月容向來能一個詞解決的就不會用兩個詞。
黃離牽著小蝸牛,搖了搖頭。
“只是靈力被禁錮,倒是沒什麼異樣。”
“可我為什麼覺得沒力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