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久不見!”
宓銀枝突然有點絕望。
一路上,川烏絮絮叨叨的給他們講他為何會在地裡,怎樣被上古神獸傷了靈臺,身體又是怎樣的虛弱,宓銀枝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絕對不同情他。
川烏黯然神傷。
回去之後,聽說川烏上神身受重傷,半月未出,偶有人見到他,都道他瘦骨如柴,面色枯黃,幾經氣絕。
宓銀枝是不相信的,靈力受損而已,怎麼這般嚴重?
宓銀枝一直穩坐九重天上,堅決不去找聚靈草,只要不去陰山,就不會毀了結界,不毀結界,便不會有後來的悲劇,澤蘭亦不會死。
如此拖了兩月有餘,再沒了川烏的訊息。
宓銀枝在藥房裡搗這藥,澤蘭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暫且沒事。”
宓銀枝愣了一會兒,才問道:“什麼意思?”
澤蘭放下手裡的活兒,嘴唇微抿,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他前些日子去看過川烏。
“川烏傷了靈臺,暫時無法聚靈,所以身子羸弱,前日我為他輸送了天地之靈,暫可保安泰。”
“暫時?”宓銀枝抓住了重點。
澤蘭蹙眉,又道:“靈臺一經損傷便無法修復,除非有人一直為他輸送靈力,不然……當靈臺靈力耗盡之日,便是湮滅之時。”
“那川烏豈不是……”
“放心,天帝不會不管的。”
“我想下去看看。”
澤蘭幽深的眸子看了她良久,終是耐不住宓銀枝渴求的眼神,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徵得了澤蘭同意,倒是在川烏這裡吃了閉門羹。
“為何不讓我進?”
“上神說了,誰也不見,並非針對姑娘。”
小仙娥說話倒是客客氣氣,可站在門口的身姿堅定,顯然是不讓半步的。
“為何不見人?”
“上神說,想學澤蘭公子一樣——清修!”
說這話的時候,小仙娥自己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澤蘭和川烏完全是兩個極端,就上神那德性,還想學澤蘭公子,說出去鬼都不信。
“川烏連編個好點的藉口?”宓銀枝陰陽怪氣。
小仙娥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