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刀傷,一直延續到下頜處。
宓銀枝無暇理清此時的心緒,撫著那傷口,“這是什麼時候傷的,怎麼都不包紮?”
哥舒賀齊捏著她的手,“進屋說。”
“等會,我先去拿藥箱。”宓銀枝掙開他的手先回了藥房拿藥箱。
哥舒賀齊看了眼空蕩蕩的手,目光又落在那窈窕倩影上。
……
“不甚嚴重,只收清點俘虜的時候,有個小將不甘心,一時不甚,被偷襲了。”
哥舒賀齊坐在榻上,乖乖的由著宓銀枝倒騰。
待傷口都處理好了,宓銀枝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些。
哥舒賀齊將她拉入懷中,腦袋靠在她頸間,宓銀枝猛的避開。
“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不甚嚴重,不必憂心。”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說嚴重就是嚴重,坐好。”
宓銀枝從他身上下來,將藥箱收拾好後,再到他身邊坐下。
“不是說你們還要五日才能抵達南京城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想你了,便先回來了。”
哥舒賀齊說得倒是自然,宓銀枝心裡又是一酸。
“就算要先走也要先把傷口處理了,帶些侍衛一起啊!一個人多危險。”
“一隻直沒收到你的訊息,我在隆安都要急死,恨不得飛奔回來,哪有時間管那麼多?”
一說起這個,宓銀枝愣住。
這麼久了,她居然沒有給哥舒賀齊寫過信!
哥舒賀齊見她迷茫的樣子,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可有收到我寫的信?”
“什麼信?”
哥舒賀齊臉色微沉,所以說,他的信都沒有到宓銀枝手上是嗎?
“我給你寫了四封信,可是一份都沒有到你手上?”
宓銀枝想著,莫不是她不在府上那段時間?
“我有段時間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