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殊抿唇,眼神怪異,“攝政王當真無聊得緊,如此閒得慌,何不多想想,如何處理工部尚書貪汙一事。”
“這是大理寺的事兒,與我無關。”
溫文殊冷笑,不在和他多扯。
工部尚書藍光是攝政王黨的,貪汙案和他也脫不了干係,他可不信他會坐視不理。
重華最是喜歡看溫文殊暴躁的樣子,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面無表情,漠視他的存在。
每日的樂趣便是逗他發怒,看他心裡恨的牙癢癢,可又奈何不了他的樣子,心情就莫名的晴朗。
可,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呢?
這個少年皇帝,已經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培養羽翼,學會了打壓他的黨羽。
大概,不久的將來,他就該成為他的階下囚了吧!
想到此處,重華搖頭苦笑,回身看了眼巍峨的宮殿,宛如看到了一個隱忍匍匐著,伺機而動的狼。
良久,才轉身離去。
……
巫溪屠村案,明裡暗裡都有人在探查著。
哥舒賀齊極力洗清自己,更是傾盡全力查案,溫月容也派出法門中人,透過各方渠道,得到了驚天的訊息。
“主子,那第三方人,來自京城。”
溫月容合上書卷,淡淡問道:“何人?”
“還未查清,只是查到鍛造彎刀的鐵匠,經拷問,和武狀元明錚脫不了干係。”
“明錚?”
“他是今年三月新晉的狀元郎,做事極端,為人莽撞,好大喜功。”
溫月容眼眸微轉,接過密函,目光落在明錚兩字上,淺淺一笑。
“我要他今年的所有行蹤,尤其是四月初。”
“是。”曲藝見到那笑,哆嗦了一下,趕緊領命跑路。
溫月容回到耳房,宓銀枝睡顏恬靜,手輕撫著她柔軟的發,語氣柔和。
“小枝,案子有進展了,亡命和巫溪眾人,不會白死。”
說道此處,溫月容又輕嘆了口氣,笑道:“也不知道此時的你,是小枝還是怨靈。”
曾經習慣了一個人的安靜,身邊突然多出一個,整天嘰嘰喳喳,是有些不適應。
可當那個人不再嘰嘰喳喳了,起初覺得世界清靜,時間久了,也會感到寂寞。
自己,也變成那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