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下手毫無章法,只胡亂的踢踢打打,明錚在地上滾來滾去,鬼哭狼嚎著求饒。
她這真是下了死手,像是要把一隻鬼都打回重塑。
溫月容和亡命站在門口,看著她洩憤出氣。
大清早的,別院附近全是鬼哭狼嚎的聲音,附近的居民也跟著膽戰心驚,心也跟著明錚的一嚎一叫提起放下,無人敢出門看發生了什麼。
寒風煞煞,院中卻是滿腔熱氣。
宓銀枝手下毫不含糊,一拳一腿的招呼上去。
“你當真該死,當初怎麼就那麼便宜你了,三百多條人命,你以為死了就完了嗎?”
說著,一拳揍到他臉上,明錚在慣性作用下,飛出老遠。
宓銀枝尤不死心衝上去扯著他的頭髮,咬牙切齒,“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此毒手?”
溫月容抿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看著她從一開始單純的毆打,變成了洩憤,變成了問罪,變成了崩潰。
亡命看宓銀枝打得毫無章法,哭得聲淚俱下,想要去拉開他,卻被溫月容擋住了身形。
“幹嘛?”
“別去。”
亡命微愣,幽幽盯著他半晌,最後依言站在門口看著宓銀枝發洩。
“為什麼,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你為什麼不放過他們?”
“你該死,死一萬次都不能洩我心頭之恨。”
“做鬼了,勞資也不會放過你,你就該被打得神魂俱滅,下輩子連畜生都做不了!”
……
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到後來,亡命的鬼腳都站麻了,明錚也喊不出聲了,宓銀枝還在一拳一腳的往他身上招呼。
後來,宓銀枝沒有力氣,趴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溫月容輕嘆一聲,手掌翻飛,明錚被吊到了光溜溜的桃樹上,而後想要將宓銀枝抱回屋。
宓銀枝收了聲,可哽咽聲怎麼都收不住,在他碰到她的時候避開了。
溫月容微愣,又是一聲輕嘆,“發洩了有沒有舒服點?”
宓銀枝腦袋埋在膝蓋裡面,點了點頭,卻不願抬起頭來。
溫月容心裡笑著,面上卻不顯。
“舒服了就起來吧,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