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位就是傳說中的牆頭廢將軍吧?”
宓銀枝不知是真無聊找事兒,還是看不得飛揚欺男霸女,突然就發難來了。
飛揚聞言,看向對面的小女子,還記著剛才溫月容吃醋的眼神殺,識相的移開了視線。
“是呀,我就是傳說的牆頭廢將軍!”飛揚無所謂的應了一句。
宓銀枝咧嘴笑了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強搶民女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紈絝不化當真都佔齊了!”
宓銀枝這成語像連珠炮似的,一個個蹦出來。
他知道自己在外人眼裡是個牆頭草的形象,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成語用在他身上,飛揚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驚歎中回過神來,有些莫名的道,“本將倒真沒想到,我居然有這麼多的形象。”
“現在知道也不晚!”兩道聲音同時想起,一個來自身邊思燳,一個來自對面宓銀枝。
兩女子聞聲,互看了一眼,笑出了聲。
殿上因為這兩女子的笑聲,氣氛瞬間活躍起來,身邊的臣子家屬都相繼開始玩笑走動。
笑鬧中,飛揚鬆開了鉗制小宮女的手,揮了揮手,放過了她。轉而咧嘴笑道,“本將也沒那麼壞吧?”
這話是對宓銀枝說的,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瞥向思燳。
思燳別開了頭,心道雖然相處不久,可這短短十來天,她算是把這人看清了,就一個字——渣!
宓銀枝也不甘示弱,“東瑜第一渣,只此一家。”
她這話大膽了些,好點說,是宴席上開個玩笑,若是追究起來,那邊便是詆譭汙衊。
說這話的時候,身邊的溫月容也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宓銀枝吐了吐舌頭,她這也不是無腦,她是認定了飛揚這種懶人,是不會為字言片語和她在殿上逞口舌的,遂放心大膽的說了。
再者,即使算錯了,飛揚想要追究那也得看皇爺溫月容答應才行。
不可否認,她剛才就是在仗勢欺人!
飛揚無奈搖頭,形象這種東西,奠定了便不好轉換了。
“姑娘當真慧眼,本將確實是渣,要是有誰能收了我的話,我可能考慮改邪歸正。”飛揚是對著宓銀枝說的,可目光卻向思燳那邊瞥去,後者恍若未聞。
君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裡嘖嘖有聲。
“大哥,你可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說這個了,人家思大小姐會害羞的。”
飛揚滿頭黑線,“什麼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都用的些什麼鬼詞語?”
說得他好像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君之嘿嘿一笑,“沒辦法,我這不沒讀過書嗎!”
又是一腳踢他身上,君之皮糙肉厚的,早就免疫了。剛被踢出去,轉瞬便坐了回來繼續笑。
飛揚瞪了他一眼,哼笑一聲,又轉過身盯著思源看。
丞相爺老大把年紀,被一個男人這樣看著,多少有些不適應。
“轉一邊兒去!”丞相爺吹鬍子瞪眼。
飛揚肆無忌憚的笑著,“相爺,你把姑娘看這麼緊,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也不會嫁給你。”丞相爺哼了一聲,一臉嫌棄。
飛揚摸了摸下巴。
“相爺,你說我長得吧也不賴,還身強力壯,無病無痛,身居高位,富貴無限,我咋就不行了呢?”
“長得不賴,到處勾三搭四;有權有勢,整天仗勢欺人?”丞相也必竟是文官,那嘴皮子也不是說著玩的,當真毒得很。
飛揚這種佛系狗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