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心立馬派人沿去東瑜的路上尋人,自己寫信打算飛鴿傳書給哥舒賀齊,卻見自家師傅宗德突然駕到。
“師傅,你怎麼出宮來了?”
宗德雖然是宗心的師傅,看起來卻比宗心年輕不少。
“寫的什麼?”
宗心看了眼手書信,茫然道:“給王爺的信。”
宗德拂塵一揮,一手拿過書信,來了兩眼,將它撕成了渣渣。
“皇上說了,王爺在軍忙於軍事,切勿拿府中小事煩擾。”
“可是……”
“你放心,宓姑娘不會有事的。”
“但……”
“若東瑜皇爺真能得到宓銀枝芳心,那也說明,她對王爺不是真心。”
宗心還想說什麼,宗德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別忘了,你是宗士,是皇上的人。”
宗心喪氣的垂下了頭。
宗德滿意的點了點頭,飄然離去。
宗心看著著一地的紙屑,苦笑出聲,“王爺,對不住了,誰讓你還不是皇上呢!”
宗士,唯皇上命是從,誰是皇帝便聽誰的。
西境
行軍半月,徵翼大軍終於抵達隆安防營。
此時,正值中秋佳節。
白東起先去和地方軍進行對接,哥舒賀齊去了軍營。
隆安地處百陸深處,遠離海岸,氣候乾燥,大片大片的荒漠。
而隆安防營是這為數的多的綠地,四周有胡楊林重重包圍,高山積雪融化,遂成隆安河,營中又有沽布泊,故而建城。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
八月十五,荒漠的月亮,越發的大而圓。
大地被朦朧的月色層層覆蓋,哥舒賀齊站在湖邊,靜靜望著遠處的大雁飛影。
那專注的神色,宛如看到有月下女娥在翩翩起舞,嘴角揚起一抹笑……
南蠻荒道上,在宓銀枝的萬般掙扎下,溫月容終於善心大發,放開了她的衣領。
宓銀枝紅著臉,大喘著氣兒揉著脖子,見溫月容拿出一方巾來擦手,整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
“溫月容!”
“不叫皇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