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唇就靠近宓銀枝的臉,一股中藥的馨香撲面而來,溫熱的呼吸噴到了臉上。
宓銀枝像是被煮熟的皮皮蝦一樣,從頭到腳都紅了個遍,被吹的那塊兒地方尤其的紅,簡直能滴出血來。
溫月容恍若未覺,猶自輕呼著。
“起開!”
宓銀枝羞惱不已,一把將他推開。
溫月容猝不及防,倒在一邊,有些迷糊的看著宓銀枝緋紅的臉蛋,不明所以,“怎麼了?”
宓銀枝眼中波光瀲灩,瞪了溫月容一眼,伸手趕人。
“你給我出去!”
溫月容被推到床邊,差點滑落,好在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宓銀枝追著過去,一把關上了門。
溫月容望著門板半晌,某色深深,飄回了自個兒屋子,順便喚來了曲藝。
曲藝剛收拾好了屋子,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便被叫進了屋,可在屋裡呆了半個時辰,都沒見溫月容有何示下,一直端坐在軟塌上發呆。
本來就是十月天了,天涼的緊,就站了這麼一會兒,曲藝就手腳發麻了。
第n次打量溫月容,確定他若是不開口詢問,主子一時半會不會開口的。
“主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了?”
溫月容聞言,眼眸微抬,睫毛劃開一道絕美的弧度,眼中漣漪泛起。
曲藝心裡咯噔一下,嚥了口口水,又問,“可是關於宓姑娘的?”
溫月容點了點頭,疑惑不解道:“剛才不小心傷了小枝的臉,我給她吹了吹,然後她就生氣的趕我下床了。”
趕下床?
曲藝眸子瞬間就亮了,趕下床啊,主子動作真是迅速啊,這麼快就滾到床上去了。
曲藝心裡暗自嗶嗶,沒來得及回答溫月容的問題,直到房裡的寒氣愈甚,曲藝打了個寒戰,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道:“主子不如詳細的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
溫月容眸色微沉,沉吟片刻,將剛才發生的事兒從頭到尾的複述了一遍。
曲藝聽著,臉色時不時的變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等他講完了,又在心裡瞎比比,這怕是來虐狗的吧?
這才多久,之前還要死要活的,今天就滾床單了,還差點摔下床。
曲藝撇撇嘴,抬眸看到溫月容的眼刀落下,趕緊正了面色,“主子,屬下覺著吧,迷姑娘那……不是生氣,可能是,害羞了!”
“害羞?”溫月容猶疑。
曲藝點了點頭,由覺不夠,又點了點頭。
“是的主子,宓姑娘面皮薄,肯定是害羞了!”
“面皮薄?”溫月容再次懷疑。
曲藝滿頭黑線,雖然宓姑娘平時的表現不像面皮薄的樣子,可他總不能說人家不要臉吧!
聽主子這口氣,也是覺著宓姑娘厚臉皮還是咋地?
曲藝暗自揣摩著溫月容的心思,心裡九轉十八彎,又圓了剛才的話。
“主子你別看宓姑娘平時大大咧咧,不畏世俗的,面對男女之事,多少有些嬌羞的,主子你可悠著點,不要太過莽撞,衝撞了宓姑娘。”
溫月容眸色漸亮,暗自點著頭,捉摸著曲藝的話。
宓銀枝躺在床上,都要睡了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撇撇嘴,“誰說我壞話?”
……
晚間起床的時候,宓銀枝感冒愈甚。
本來早上就鼻塞來著,現在直接就是噴嚏連連,咳嗽不斷,臉上的傷沒來得及處理,現在也變得烏青發紫,顴骨的地方腫的老高,說話都不利索了。
晚飯的時候,溫月容看到宓銀枝那副尊榮,平日裡平淡無波的心再次漾起水花。
一把將她按到凳子上坐好,對著她的臉就是一番折騰,差不多等到飯的都快涼了才放開了宓銀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