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殊冷眼瞪著他,眸子深處卻是滔天的怒意。
重華抿唇,心口的傷鈍鈍的痛。
“還沒,給我時間,我還能說上三天三夜。”
重華難得苦中作樂,溫文殊卻沒心思和他扯。
“那就給你三天三夜,三天後處決。”溫文殊轉頭,看向門口虎視眈眈的侍衛,“壓下去!”
一眾人都還在怔愣中,本以為溫文殊會多叨嗑兩句,沒想到出口就是拿人。
一群人愣了好一會說才對重華伸出魔抓。
好在重華沒有掙扎,任由幾人將他壓入大理寺天牢,特殊牢房,專人看守。
比上次明錚的牢房可豪華了不少,至少有桌有椅還有床。
重華坐在床上,透過鐵門,看著門口嚴陣以待的兩獄卒,有些哭笑不得。
有生以來第一次坐牢,居然還有些新鮮,當然,前提是胸腹的傷不要一陣一陣的作痛的話,就更完美了。
重華蹙眉,手按住在胸口,忍過那一陣疼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本來打算睡下,一牆之隔的地方出現了一群獄卒,中間好似圍著一個人。
又有人被送進了特殊牢位,重華感嘆,隨意一瞥見,看出中間那個渾身是傷,帶著手鐐腳鐐的人。
是肖佐佐沒錯了。
重華苦笑,提高了聲音。
“你跟著進來幹嘛?”
肖佐佐說了什麼,奈何牢房光線昏暗,他沒看清,便被推進了牢房。
重華輕嘆一聲。
“何必賠上自個兒。”
他在賭,賭溫文殊不會殺他。
若是賭輸了,他也不怕。
他還可以賭溫文殊殺了他會記他一輩子,雖然捨不得,但也希望他記得。
他重華不怕誰,不畏誰。能傷他的,只有文殊,能殺他的,也只有文殊。
肖佐佐……重華又是一嘆,已經無力計較。
第二天大早,重華還在昏迷中,就感覺到頭頂震動,只震動一下就沒了動靜。
重華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胸口的痛突然劇烈,終於驚醒過來。
他聽不見,但能感覺到隔壁的動靜。
重華忍著痛,跨步到了牢門口,看見肖佐佐正被兩人壓著出去。
肖佐佐似有所感,回過頭來,嘴角囁嚅,似是要說什麼。
重華眼睫微顫,看懂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