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也覺著這怪異的距離不太合適。隨便拍了拍欄杆上的樹葉,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哥舒賀齊略顯生硬的面容,“做什麼夢了,白日裡還戀戀不忘?”
哥舒賀齊垂眸,眼睫灑下淡淡的陰影。
“起來,上面涼。”
“沒……”事兒!
宓銀枝話還沒說完,便被哥舒賀齊單手拉了起來,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身形。
“你悠著點,差點摔了!”宓銀枝瞪眼。
“沒事兒,我扶著呢。”哥舒賀齊答曰。
“萬一沒扶穩怎麼辦?”
“不會。”
“自大狂!”
“我的手扶人……”見她狼狽的樣子,哥舒賀齊臉上似乎漾開了一抹淺笑,轉瞬即逝,卻為這淡漠了臉上增添了不少色彩。
宓銀枝側著耳,聽他繼續道:“從來沒有不穩過。”
而他的手此生,只扶過宓銀枝一人罷了。
宓銀枝愣了一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信了你的鬼話!”
哥舒賀齊抿唇,轉身在宓銀枝剛才坐的地方坐下,伸展著四肢,又望著不遠處的池塘。
“我夢到了些莫名奇妙的事兒,困擾許久,心情有些沉悶。”
宓銀枝眨眼看著他,等著他說。
等了良久,宓銀枝瞪得眼睛都要酸了,才見他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她。
宓銀枝見他眼中滿是認真的神色,下意識的整了整身姿,屏息看著他。
哥舒賀齊突然展顏一笑,幽幽道:“不告訴你!”
(⊙o⊙)…
宓銀枝撇撇嘴,“說得我好想知道一樣!”
哥舒賀齊嘴角揚著,也不說話,只默默的看著她,好似看透一切。
宓銀枝尷尬的別開頭,“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怎麼滴,有意見啊?”
“不敢!”
宓銀枝哼笑一聲,轉而又到他對面的欄杆坐下,也跟著他一樣伸展著四肢,發現有寒風灌入,又縮了回去。
“夢中的事兒,不要多想。黃梁一場夢,不過虛無幻境罷了,何必在意?”
哥舒賀齊聞言,愣愣好一會兒才別開眼,沒有回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