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搖搖頭,糾正她媽,“撿到錢不能拿回家,要交給警察叔叔。”
廖三妹壓根不想跟女兒討論撿到錢該交給誰的問題,她心神不寧地轉身進屋,對著牆上的領袖相片拜了起來。
拜完後,她本想做會針線,可是不到半小時就紮了三次手,索性起身去了隔壁,打算找周梅花說說話。
卻不想周梅花正在安嫿那裡逗雙胞胎玩。
廖三妹想了想,也過去了。
“我今天始終心神不寧的,來找你們說說話。”
周梅花問:“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我這陣子就有些睡不著覺,感覺是脾胃出了問題,以前我聽方神醫說,脾胃不好就溼氣重,溼氣轉為痰熱,擾心神,就容易睡不好覺。”
廖三妹搖搖頭,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是啥問題。”
安嫿道:“要不你去讓方神醫給你看看呢?”
“哎唷妹子,你還不知道吧,方神醫被關牛棚去啦。”周梅花神色中有明顯的悲痛,“聽說他家都被一群學生給砸了,人也......唉......方神醫是有真本事的,離了他,我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找誰看病去,這都什麼世......”
安嫿忙攔住她的話頭,“嫂子。”
周梅花也自知失言,閉上了嘴巴,轉而將話題回到廖三妹的身上,“我看王副政委這幾天倒是紅光滿面的,天天走路都帶風,是遇著啥好事了?”
廖三妹苦笑道:“他的事從不跟我說,說了我也不懂。”
周梅花撇嘴搖頭,“這話可不對,不懂咋了?不懂也不耽誤聽啊,這兩口子啊可不能沒話說,否則天天都是柴米油鹽那點事,久了也煩啊,還是得找點別的話聊。”
安嫿不由打趣周梅花,“我可是聽石參謀長抱怨過,說你在家都不搭理他的,他想跟你說句話還得求爺爺告奶奶。”
周梅花:“你別聽他扒瞎,我只有在心煩的時候不樂意搭理他,也就是晚上那兩分鐘後,那會瞅他都煩死了,還指望我給他好臉?”
安嫿憋笑。
周梅花又嘆氣,“早知道,我先前該從方神醫那把方子買過來。”
聽周梅花吐槽著,廖三妹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
可是到了中午,王和平沒回來吃飯,她壓下去的不好預感又升起來了。
肖政也沒回來吃飯,不過派人回來知會了一聲。
這也不是肖政頭一回不回家吃飯,安嫿並沒察覺出異樣。
直到傍晚傳來訊息,王和平要下放去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