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著她又是鄙夷,這麼年輕漂亮的,卻嫁給一個能當她爹的老幹部,也真是豁得出去。
這個“能當爹的老幹部”,也是牛淑麗從劉猛口中聽來的。
“牛幹事,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嗎?”
牛淑麗回過神來,表情秒變嚴肅,“有人舉報你侵佔公共財產,你有什麼要說的?”
安嫿愣了一下,“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侵佔公共財產了?”
牛淑麗冷哼一聲,“禮堂後邊倉庫裡的鋼琴,你私自在用吧?那是廠裡的財產,你卻私自佔用,這不是侵佔公共財產是什麼?”
安嫿閒適一笑,“什麼鋼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記得只有廠長叫我排練合唱節目的時候,我用過鋼琴,其餘時間並沒私自佔用過。”
安嫿是私下用過鋼琴,可廠長既然把倉庫鑰匙都交給她保管,就說明廠長是默許這事了的。
不過牛淑麗拿這個事發難,安嫿就不能承認,因為嚴格說起來,即便廠長允許了,也算是佔公家便宜。
再小的事,只要一上綱上線,就有可能變成大事。
幸好安嫿自打運動以來就把鑰匙還回去了,鋼琴更是沒再用過。
至於以前,誰能拿出證據來?有監控嗎?
反正死不承認就行了。
見安嫿居然一口就否認了,牛淑麗氣得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本來是想找安嫿工作上的差錯,可惜沒找到,只能找這麼件不痛不癢的事發難。
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把安嫿怎麼著,只是敲打敲打,讓安嫿不要仗著後頭的靠山那麼囂張而已。
可敲打的目的沒達到,自己還憋了一肚子氣。
“你、你......”牛淑麗“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你還有事嗎?”安嫿看了看牛淑麗,抬腳就走,“沒事我就進去了,這是上班時間,我沒你那麼閒。”
牛淑麗看著安嫿的背影,使勁跺了下腳。
劉猛出來看見,皺眉問道:“她給你吃癟了?”
牛淑麗恨恨道:“不就是仗著張臉嫁了個老幹部嘛,神氣什麼呀!”
劉猛安慰道:“消消氣,跟這種品德敗壞,價值觀扭曲的人,犯不著生氣。你要這麼想啊,她表面風光,在家裡不定怎麼低三下四地伺候老幹部呢。”
這麼一說,牛淑麗還真舒坦了一些。
就是,安嫿再漂亮青春又如何,晚上還不是得陪糟老頭子睡覺?不像她牛淑麗,長得雖不算頂漂亮,但行得正坐得端,還嫁了一個青年才俊的丈夫,走出去任誰都得投來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