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槐沉吟一番,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雖跟老範聊得來,但終歸認識的時間尚短......那就算了吧。”
安嫿思考了一會,問:“爸爸,讓老範的侄孫女到家裡幫忙的事情,是您自己的想法,還是老範提的?”
安伯槐:“你媽媽的腰不是扭了嘛,跟老範閒聊時提了一嘴,他聽說後就建議我找個幫傭,還說營區家屬院這邊有很多人都找幫傭,對外說是投靠的親戚就行。”
老範對部隊家屬院的事這麼瞭解?
安嫿又問了一下這個老範的基本情況。
安伯槐道:“他比我大許多,十幾歲的時候就考上了秀才,不過接著,科舉就取消了,到了民國,他又當了私塾的教書先生......不過後來他的身體不好,早早就退了在家休養,靠著兒子兒媳養活,所以日子也還算安穩。”
安嫿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安伯槐不安道:“怎麼了?老範,有什麼問題?”
安嫿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問題,就是直覺有點怪,老範先是建議安伯槐找個保姆,接著又拎出一個來投靠的侄孫女,怎麼就那麼剛好呢?
不過不管是湊巧,還是別的,安嫿都不會隨便把陌生人招進家來的。
她道:“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對爸爸有一個小小的建議,就是您平時跟人交往的時候,儘量要有所保留,不說太多家裡的事情,也別發表自己的觀點,好嗎?”
安伯槐被女兒說教,本來是不舒服的,不過女兒的語氣輕鬆俏皮,還帶點笑意撒嬌,那點不舒服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哈哈笑道:“行,聽寶貝女兒的。”
安嫿又道:“媽媽這邊您也放心,我會盡快找個人負擔起家裡的家務。”
光是嘴上說讓邱淑慎不要幹那麼多活是沒用的,她肯定還是不聽,所以找個人幫忙幹活,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安嫿回頭就跟肖政商量起了這事。
“要不,讓你老家幫忙找個人過來?”
肖政道:“我們肖家是外來戶,親戚少,二哥家倒是還有個閨女,不過我也不想讓她來,只能從生產隊上找個沒血緣關係的了。”
安嫿:“沒血緣關係的也行,只要人老實本分,勤快愛乾淨。”
肖政點頭,心裡琢磨著,這封信不能寫給肖滿倉,肖滿倉腿腳不便,辦事不方便。
乾脆寫給隊長王金水,託王金水幫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