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婷。”陸凡想著她胸前的警牌,輕輕的唸了出來。
……
其實,陸凡根本不用打電話。
詹薇和小冰等人在外急得團團轉,早就做好帶錢贖人的準備。她們知道鬼腿王和孫巍這種流氓小頭目,在警察局必有人,賠錢是避免不了。
陸凡人安然無恙,其它一切沒所謂。
當然,聽到對方一開口是十萬,還是讓她們意外。要知道飯館經營近一個月,還沒賺夠十萬塊。詹薇東湊西湊,再加上變賣自己的飾物,才湊夠數。
小冰等人的薪水拖欠不說,飯館明天能否有資金準備材料也未知。但陸凡是飯館最大的倚恃,為讓陸凡出來,一切顧不得。
尤其詹薇,早將陸凡當成主心骨,而且事情是因她而發生的。只要陸凡安全,讓她傾家蕩産都願意。
“陸凡。”詹薇如風地迎上去。
如果不是小冰和小翠在後面,她只怕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雖則陸凡只進去短短半天,但那種撓心焦灼的擔心,那種強烈的失去的無助感深深圍繞她的身心。她發現這個平淡無奇的男人突然在自己生活不可或缺。
陸凡握著她的手,感覺出她激動的顫慄。
自己被拘留在警察局,面對孫巍那些流氓,可以估算這幫女人的惶恐與無助。飯館生意紅火,看似枝繁葉茂,蓬勃發展。但實質非常脆弱,只要自己不在,那些居心叵測的外來力量,便會聞風而來,令飯館四面楚歌,飄飄欲墜。
他原來計劃將飯館發展壯大,陳薇足夠安身立命,自己即完成毒聖交託,然後追尋自己的道。歷經這次,他發現想的過於簡單。縱使詹薇成長的再快,短暫間也難以應付外來的居心叵測之徒。
“凡哥。”小冰和小翠也迎上前來。
“他們在裡面沒有為難你吧。”詹薇關懷地端倪一番,除了略顯憔悴,並沒有遭受私刑的跡象。
“沒事。”
這個時候,一身警服的白夢婷到了跟前。
“你放心,我們警察局是人民的守衛者,不會對公民濫用私刑。”她看著陸凡,說:“再且,連鬼腿王都不是他對手,我們這些警察的小私刑,對他沒有用處。”
在人家地盤,詹薇不好質疑漂亮女警的說話,抱歉說:“是。是我關心則亂。白警官,你是好警察。”
這句話倒不是恭維,之前她急著要將陸凡保出來時,對白夢婷打聽不少。知道她是警察局裡,為數不多有口碑的好警察之一。
“此案你們本是受害方。對方獅子開大口,你們大可不用同意。有我在,孫巍和鬼腿王那些人奈何不了你。”白夢婷想到自己職責是維護社會正義,卻眼見他們被黑社會倒打一耙,勒索一筆,顯得歉愧:“保護你們不足,所以即使道歉,也應該是我。”
在她的地盤裡,老百姓竟然畏黑社會如虎,她這個警察臉面和良心都不安。
在警察局三樓的局長室,電話響了。
局長許全德看一下來電顯示,臉露訝異,趕緊拿了起來:“你好,長盛區警察局。”
“小許,我是郭炳。”
“郭主任,真是你啊。久未見面,沒想到你打電話上門,怠慢了。”他內心惴惴不安,郭炳不僅是分軍區的副主任,地位遠在他這個分割槽局長之上。郭家更是東海市數一數二的勢力,沒人敢惹。
就算是面對是長盛區的頭兒,也沒有緊張這個地步。
作為軍區的人,有特殊的至高權力,可以說,對方隨便找一個藉口,就能把自己這個分割槽的警察局長拿下。
兩人寒暄片刻,許全德忐忑不安問道:“郭主任,有事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自是不信郭炳這等大人物,會無端打個電話來這個小分割槽的警察局問句好。
“恩。我想託你個人情。你幫我看一下昨天一個鬥毆的案子,涉及人員叫陸凡。”
“好,好。你等五分鐘,我馬上看查。”
許全德放下電話,急匆匆讓助手將昨天所有案底拿進來:“陸凡?此人是誰?為何能讓郭炳親自打電話來?”
只須稍有政智敏感,都嗅到其中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