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屈指算計,現在才初八,若是到病發,至少還得一週後。
“大哥大嫂,能不能將小宇留在這一週?”
尋醫訪藥三年多,如果陸凡都沒法看出所以然,基本宣告小宇的死刑。要知道,如郭太軒那種死得不可再死的狀態,他都能夠救回來。小宇的病,他連看也看不出,說明比郭太軒的重得多。
陸凡則是一副“尊重你”模樣,看著鄭英兄長如何作決定。
“還是回去京城吧!那裡至少有較好的醫生和裝置,留在這裡沒有希望。”鄭佳靜道。
陸凡坦陳診斷不出什麼病,證明實力一般,或者說,令她覺得沒有留下必要。浙河省這種二線城市,能人太少,不如人來人往的京城。在那裡碰到神醫的機會更高,希望更大。
她從頭到尾,由其看到陸凡年輕的容貌後,不信陸凡是個有能耐的醫生。陸凡自認診斷不出最好,省得還得費精力揭破他。
鄭英兄嫂兩人也是認為沒必要為等陸凡而留下來一週。
“陸大師既然沒有頭緒,我們就不必麻煩了。聽說有兩位高階散醫不日會到京城,我們先留一晚,明天就轉去京城。”
即使等小宇蘇醒,陸凡想來也看不出什麼,所以他們不願再等。
雖然這趟有白來之嫌,但是也只是消費一些交通費用,並沒有耽擱太長時間。算是最好的結果。
陸凡擺了擺手,無所謂道:“那就如鄭先生所說。”
然而鄭英卻不肯,好不容易纏上這一棵大樹,怎麼難放棄。如果半途而廢,小宇就永遠地錯失機會。
“就一週而已。你們把小宇送到京城,暫時也沒有人醫治!聽我的,只等一週,我保證陸凡能夠治小宇!”
“他都自認看不了,還留下來幹甚?”鄭佳靜看到姑姑固執得不可理喻,有些生氣,道:“人家說不定心虛,恨不得快快把小宇送走,以免自己不學無術被揭破。你倒好,非要把小宇留下來讓他跌面子。”
“陸凡哪裡不學無術了。他的醫術我清楚得很。如果小宇錯過這個機會,那就成終成之憾。”
“他都拿一週之約當下臺階了,你還聽不出嗎?他根本就不懂醫,說一週病發之後或許能看,就是拖時間的藉口而已。你還抱著他當大腿!”
“陸凡不需要藉口。他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不能治,不會胡說八道。我只希望你們為小宇負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否則後悔莫及。”
“放心,我們負責得很。不像你,隨便在大街看個什麼人,就拉回給小宇看病。”
“陸凡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多少的高門大戶打破腦袋請他看病都是求不得!如不是看在我情面上,他不會前來給小宇看病!
鄭英兄長看到女兒和妹妹爭持起來,趕緊道:“看你兩個,一天爭到晚。有什麼好爭,都是為小宇好!”
他目光轉向陸凡,道:“陸大師,如果小宇留下來,一週後,你有多少把握能看出他的毛病?”
陸凡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個孫醫生出言相問道:“那你剛才目診這一會,可以有大概的範圍嗎,你心裡的候選有什麼病?”
看著幾人電射而來期待的目光,陸凡搖了搖頭,道:“我心裡有一個估計,但是你們這些人不懂。在沒有證實前,和你們說沒用。還有,我不習慣別人像個老闆一樣,對我呼呼喝喝。你可以選擇給我看,我也可以選擇不看。我看在鄭英的情面上而來,希望你們放低你們的姿態。”
鄭英雖然聽出陸凡很不爽了,但是臉上卻是狂喜,因為她聽出陸凡是有一個大概方向了。她知道陸凡此人辦事穩重,如果不是有九成的機會,基本是不會把話說出口。雖然不知道這個方向是不是百分百對,但是有大概方向,就有了轉機。
“小宇一定要留下來!”鄭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