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懂姐姐的心境,經歷前面那段短暫而失敗的婚姻傷害,她對婚姻已變得無所謂。而且在進入商業大浪搏殺一段時間,這位姐姐脫胎換骨,舉手投足流露出果斷獨立的商業女強人的氣息。
她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再不用依附別人,不再是那個沒有主見,柔弱可憐的姐姐。
其實,詹薇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的“狐媚之體”,它是不安定的隱患。或者說,她也明白,自己似乎不適宜再找一個普通人成家。因為,那樣,她也無法保證給別人平靜的生活。
陸凡此趟的目標,幫它破解掉“狐媚之體”的問題。助她成為國術者,擁有自保之力。
——她想再成為普通人也不易。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那裡危險重重,希望他能安全回歸。”
“咦,這裡有三個小妞,好漂亮。”
因為將近下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兩個衣著光鮮的青年,一眼瞧到三位如花似玉,香汗淋漓的大美人,不由走過來想調戲一翻。
豈知才走近,有個老頭子拍了拍肩頭:“這是我家小姐,閑人勿近!”
“靠,還有隨身保鏢?”兩個青年打量那老頭子一眼,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能隨身帶保鏢的,一般也是有點小勢力。
兩人未知底細下,只好無奈離開。
小茵瞟了一眼出現的綠頭鬼,有些好奇。
初時見到此人,她還奇怪這個老頭能有什麼戰鬥力。怎麼姐姐來京城,要帶上個老頭。一般人,就算請防身保鏢,再省錢,也不要這般年紀,又不是請看門。
但是在不久前,在商業街,這小老頭一手就把偷她東西,她渾然不覺的小偷拎了出來。那小偷見他年老力衰,便想把他打倒逃走。豈知小老頭一個擒拿,那小偷便被摁在膝下,哇哇慘叫。
若不是他出手,只怕回到家裡,她也不知道錢包被偷。所以,她知道老頭雖像個鄉下土包子,但是深藏不露,不敢有半點小看。
再說西青市的高鐵車站外,三個披著紅色長袍,露出半邊肩膀,似是僧侶,又是一頭黑發的男人。
在他們身後,還有十幾位的隨從。
他們三人之中,有一個正蹲下身子,探察著朗多的傷勢;“對方力量很強大,你雙臂被震斷,脅被斷了三根,內腑幾近崩潰五分之一,隨時能致命。”
他一邊看,邊搖頭說:“此人的實力至少比你高上數籌,你是怎麼得罪對方?”
盡管他從朗東的彙報中,知道遇到厲害的敵人,但是不料到如此厲害。
他從懷裡掏出一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喂到他嘴裡:“只能暫時穩固住傷勢,移動時,需要小心,避免牽扯到內腑。待回到山門,才能有法子療養。……只是傷勢如此之重,沒有三五年,你是恐怕難以完全康複。”
“什麼人下手如此之狠!這裡是我們的地神山,敢對我們的人重傷,這是挑戰我們地神山!”
那朗東提心吊膽大半天,有三位塔王在旁,終於放下心來:“是一個叫上官天珊的女人。”
他當即將事情經過,一一向三人稟告。
聽完,三人才知道起因源自於一件小事,心裡有些不悅。
按昭宗門的規則,看到違反教規和別人玷汙信仰的事,弟子的確要出手。但有條潛規矩,那得看違反物件是什麼來頭,出具到什麼程度的處罰方式。對方能把“朗多”兩人打到這般地步,明顯實力不一般。
這兩人怎麼就不懂得委婉一些。
畢竟除了本教,外人吃肉吃暈腥的人太多,若是那些實力高強的人也都動輒割舌頭,那“地神山”早就活不下去。
“此人提前下車了。我們撲了個空。”
接到朗東傳來的訊息,他們便在站臺守候,但不想到,沒有這人的蹤跡。一查,才知道她們提前下車。
“只要她在西青市的範圍,難道還想逃出我們”地神山“的天羅地網。”那右面的塔王滿是不屑。
“上官天珊?”中間的人微微道:“是不是來自福州那個女子?”
“聽她的說話,似乎是的。”朗東之前聽過鄺家小姐是福州首富,她們既然交情深厚,想來多半也是在福州。
“如果是她,那她的實力不至於高過朗多和朗東。我前年曾見她一次,不過是丹脈初期,所蘊發的能力也是一般。”
而朗多和朗多是宗內的二級長老,尤其是朗多,又精通鬼術,按理說,是不可能敗在上官天珊的手裡。“
“那個女人原本也被我們打得節節敗退的,但是最後,她大發神威,我們才知道她一直在扮豬食老虎。……連我使出雷懲九塔,都是被一擊擊成重傷。”
“使出雷懲九塔,被她一擊重傷?”那位塔王額頭皺起一絲懷疑,不可能吧,這和自己認識的那位上官天珊似乎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