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不小的把握,否則她不會急著讓我們從紐約連夜將小宇運回來。國內國外的頂級醫院都尋診遍,可謂窮途末路,希望小宇好運,真的碰到一個能解救他的名師。”
“是啊!這三年內,國內國外,只要稍有名的大醫院,都去求診過。從美國的約翰醫院,到德國最頂尖的華約醫院,到國內的協和、中山……不論是千山萬水,只要有機會我們都去了,錢花了不計較,但是沒一個能診斷出小宇是什麼病。”
兩人一說此事就長嗟短嘆,小宇是他們最小的兒子,聰明伶俐,從小學到初一,學習成績年年年級第一,是老師和家族的驕傲。
但是三年前,那突如其來的怪病,令到他們心裡的驕傲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三年的求醫問藥,已是他們的生活內容。也幸好家族裡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否則這治病好幾十億的花費,就讓所謂的一些首富頂不住。
就比如這一趟私人飛機的連續走路,從紐約回到華夏國,就花了兩千萬。而這樣的旅程幾乎每隔一週都在上演,尤其在轉院的時候。普通的客運飛機,沒法有這種貼身醫療保護,更不上有各種醫療器械的佈置。
“聽說,小英介紹的是位散醫,而且沒有自己診所。她前幾個月曾介紹過一位,但那個趙教授,明顯水平不高。還當小宇是什麼腦死亡醫治。但願她這次不像上次一樣,被人騙了。”
說到上次的事,兩人心猶餘悸。
如果不是女兒在最後時刻,查清那人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自己按他所說,將小宇放入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熬製的藥桶裡,早把小宇活活浸死。
雖然事後鄭英認了錯,兩人亦知道她是被蒙在鼓裡,沒有怪她。
這次,鄭英再次急匆匆打電話讓他們將小宇送回來,說找到一個更厲害的神醫,他們還是保留警惕。
兩人都知道這個姑姑,雖說掙了不少家業,但是腦筋大條,極容易上當受騙。
而且這次她格外急促,格外詭異。
但是猶豫了半天之後,他倆還是決定再賭一次,將小宇送了回來。
人對希望總抱著僥幸的心理,就如古人說的病急亂投醫。當被疾病弄得手足無策,而沒有尋找到一絲醫治的希望,即使知道有可能受騙,但多數人依然抱著萬一不是騙子這樣的心態,去嘗試。
歷經諸多多的神醫和大醫院,可以說他們能找的渠道和醫生都找了,但前路一片黑暗。將兒子留在國外等死,還不如僥幸地回來拼一個希望。
畢竟再微弱的希望,也是希望,總好過坐以待斃,什麼都不做。
“我勸你們不是小心,上次那個騙子用什麼狗屁草藥,差點把弟弟淹死。那個姑姑辦事最不牢靠,動不動就被人騙,你們不是不知道。有過前車之鑒,也就你們還信她。”
在兩夫婦的對面,有著一個染著黃發,打扮得很洋氣的女孩。
“依我說,如果沒有醫學資格證書,沒有在大醫院從業過的,都不能相信。那些騙子什麼都不懂,就憑一張嘴皮子吹噓,和故弄玄虛。”
“佳靜,你見到姑姑,說話可別這樣沖。她對你兄妹的疼愛,那是不一般。雖然的確腦子簡單,容易相信人,但是她的好心沒有錯。”
“好心害死人才是最可怕的。總不能一句話為了我們好,就看著她把騙子引進門,把弟弟治死吧?”
“我們自然會見機行事。你姑姑說得不錯,那人沒有醫生的資格證書,也不是以醫為生,但是如果他是正規醫生,反而不值得我們冒這個險。要知道我們連最頂尖的正規醫院都去過,那些正規的頂尖教授都沒辦法。他一個系統內的醫生,怎麼可能厲害過那些頂尖的醫學專家?”
旁邊,是個身著白大卦的隨行醫生,也是他們一家僱傭的家庭醫生。
“小宇的病,我是從一開始就看著。不論大醫院,還是那些野醫生,至少跑了數十家。那些正規醫院的優勢,是有著科學的步驟和儀器,很少生出意外。但看了這麼多,就連我最崇拜,國際最頂尖的史東朗教授也都請了,沒有診出毛病。這方面應該是走到盡頭。但是看野醫,又如小姐所說,這方面太多騙子,良莠不齊,容易受騙。而且華夏國,故弄玄虛的江湖郎中太多,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偏要製造那一套來唬人。在這方面,我們需好好提防。”
那個華貴的婦人道:“孫醫生說得有道理。”
“你放心,我們此次一定不會輕信對方,多加提防。如果沒有我們信服的證明,我們不讓他輕易動小宇。”
“那就好。”那個叫佳靜的女孩子哼道。
到了檢查身體狀況的時間,那孫醫生走到那些儀器前,一步步觀察著上面的資料。
好一會兒才回了來:“一切正常,生命跡象非常平穩。”
他轉過頭,又將話題轉回原來的方向:“老闆,能否將那個人的資料給我說一說,對方除了是個野醫,沒有從醫資格,也不以醫業為生,他的其它資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