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副會長,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手段下作,不該這樣坑他?”
那位顏副會長,說:“他們邀請我們參加開業儀式,在這裡談這些不太適合。會長你對他們有何看法,至少還是回去後再說。”
“你說得也對。畢竟人家正開業,我們是邀來的嘉賓,卻在算計他們是不太適合。算了。這事遲幾天再說。”
“任會長真是大人有大量,光明磊落。”
“這倒不是我光明磊落。而是這段時間市一號對我的諄諄教侮,讓我受教良多。他說,要想成大事,一定要團結行業,要將行業的整體利益,放在個體的競爭之上。我得做一識大體之人,就算看對方不順眼,也不能把這事搗騰開。”
“……”同桌的人無言。
他眯上眼,臉上露出不屑之意:“他們也不自問有幾斤幾兩。除了掏錢請一二個明星,還有什麼能耐?有人脈嗎?有人理它嗎?在商業大潮裡,人脈才是根基。這些演員明星唱完就一走了之,而後該幹嘛還得幹嘛。依我看,像我們這一桌,也就是她們能請到的最尊貴,地位最高的客人。我真後悔,給他們面子前來了。”
貴賓廳內是按橫向隔著屏風,左右互相敞口,對面的一桌,正是區公安長許全德那一桌。
這些人的話落在他耳內,頓然不爽。他是長盛區公安一把手,和飲食行業來往得少,所以也不認識對方。
但不論對方態度和語氣,以及公開算計陸凡,讓他非常不爽。
“真不知這幫是什麼貨色。人家陸凡一張黑卡,就能把你們這些蠢蛋甩飛,你有資格得瑟?古話不錯,所謂的半桶水才會晃蕩。真正有背景,才不會瞎逼逼。”
剛才他掠一遍,幾乎區裡單位的頭目領導都到場,還有沈黑等知名商業大亨。可以說,這幾乎是長盛區最頂級的宴席了。這幫來自市區的人,一個不認識,還在胡言亂語。
他雖然不懣,但是未至於挺身幹涉,畢竟這是陸凡的開業儀式。他們背後偷偷說說而已,影響不大,但是發生矛盾,影響開業儀式,那就不好。
當然,他也承認唯一的缺憾,就是市一級領導的缺席,但陸凡詹薇一向只在長盛區發展,這裡離市政府遠得很,不認識那些市級領導,有什麼奇怪。
“顏副會長,演員的唱歌表演,不看也罷。我們又不是小學生,還追星。趁著這時間,任會長你和我們說說,書記對今年的飲食政策有什麼改變?有沒有利好的訊息。”
任文棟擺手道:“我們是來能加開業儀式,不談公事。放心,如果有政策改變,我收到訊息,一定會在理事會內部公佈。市委書記是全東海市的掌舵手,他一個看法,對全市都存在決定性的意義。對了,我和你們說的話可不能外傳。”
他最後故作神秘道,雖然他和市委書記也僅在喝早茶時碰到兩次,最後一次,還是故意在那裡久等,人家也是隨口和他一談,聊不到五分鐘,就走人。
但是,足夠他拿出來當成政治資本。
“一定。”
“像書記那種大人物,日理萬機。飲食業雖然在全市經濟建設佔有一定比重,但還是遠不及其它。他要忙的事太多,我不好過久打擾,動輒就談這個。前些天,他便領政府小組到省裡招商引資,接下來又要下鄉扶貧……像我們這種協會,屬於民間機構。如果不是有我這層關系,他早不予理會。”
“那是。任會長,你和書記真是熟悉,連他工作內容的安排都是一清二楚。都是告訴你的吧?”
任文棟有些心虛道:“當然是他告訴我的,難道我還能胡說八道,胡諂一通。”
其實他是在電視新聞看到的。
“會長說得是,我們飲食行業是民間協會,對上,正式的有發經濟發展促進會,有工商局、有投資辦,能夠讓書記談及,能存在他的心裡已屬不易。”
任文棟點了點頭,想起昨晚看到的新聞提示,說:“明天的省殘運會開幕,他今天已趕到省裡參加開幕式。剛才,我和他打通電話,他說正在和省書記在談話,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嘩,他竟然和省一號談話?你說,他是不是加官晉爵,要上調省裡了?”
“對了,電視上現在都在宣傳省殘會,按照慣例,到時會由省一號親自主點火,各個地級市的書記都是要到場,為自己隊員打氣。所謂的頂尖政治人物彙聚,沒有重大事情,誰都不敢缺席。”
“就是。我們還想向他申請批準在政府辦為我們開一間正式的辦公室,就算租的也好。現今看來,最近都找不到機會開口。”
正在此時,有人道:“好……好像是市委書記來了!”
“什麼書記來了?”任文棟看旁邊發聲的顏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