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明勁,內勁更進一步。它不但看不見,而且破壞性比明勁強大數倍。”他長身而起,來到旁邊一根鑲著瓷磚的圓柱上,一拳擊在圓柱。
砰!
厚實堅固的瓷磚出現裂溝,不一會兒被擊的那塊瓷磚碎塊啪啪啪往下掉,散跌於地。
“這是明勁的力量。你再看看內勁的力量!”
他輕吸一口氣,拳頭擊出,只是這記拳頭比第一拳慢得多。
噗!
整根圓柱一陣顫慄。
龜裂的紋理密密麻麻,迅速向外擴充套件,破壞面積幾等於第一拳的六七倍。
嘩啦啦!嘩啦啦!
整根圓柱的中下部份,瓷磚碎成數百塊的小塊,散落滿地。
“好!”
邵逸天看到這精彩場面,拍掌叫好。
“明勁、內勁如此厲害,那寸勁豈不是更駭人?”
向松繼續耐心解說:“相比前兩勁,寸勁是一種質的突破。在詠春一派中,寸勁是指用力幅度,肢體擺動不宜太大,應在一寸範圍內。在最小擺動,瞬發最大的力量。但是我們這個寸勁,並不完全如此,它更深層的指:在內,運氣蘊勁,不能超過一寸,也就是內部力量講究瞬發。明勁、暗勁都沒有這個講究。在外,無論鋼鐵或棉花,必須對外物的傷害深度達到一寸以上的深度。”
“內要練發力,練氣息。外要出傷害!”
向松往地上一踏,地面原先碎跌於地的瓷磚碎塊,瞬間變成粉末:“我說的這些,是些表面的皮毛。為讓邵家主容易理解,所以說得淺白。實質,每一種勁境的內容博大浩翰,每一項不琢磨個幾年,難以理解其真諦。而且,每個人對於國術和層次的理解都不一樣,萬千大道,異途同歸!”
“至於丹脈境,和內勁境的三勁截然不同。甚至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向松流露出一股濃烈的自傲。
“它用語言表達不出來,只有進入丹脈之境,才體會到身體那種脫胎換骨的變化。否則怎麼和外人說,都是對牛彈琴。”
邵逸天指向旁側的一個保鏢長:“縱年,你是寸勁高手,你出來領教一下向先生的丹勁功夫。”
“是。”那個叫縱年的保鏢站前一步,心裡有些小興奮。
雖然他見過不少丹脈高手,但從沒有交過手。現今老闆給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肯錯過。
“向先生請賜教。”
向松心裡有些不悅,邵逸天表面是說見識“丹脈境”的實力,實際在懷疑他“丹脈境”的真偽。
“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他對那保鏢說:“出手吧,用盡你的全力!”
“是。”縱年不敢輕怠,對面是丹脈級的高手,自然要出盡全力,他還不敢在丹脈級高手面前自大。
“叱!”
縱年右腳往地板一跺,腰側力量將束好的白衫爆開。
室內地面的瓷磚,以他的右腳為中心,寸寸爆裂,一塊塊從地板直接掀起來,如同從狂濤中激起密集集的群魚。
他橫手一掃,飆起的瓷磚碎塊,宛若機關槍發射的子彈從四面八方,向著向松激射而去。
這些激射的碎石足有數百上千塊,每一塊都貫注縱年苦修五年的深刻寸勁,便是一堵牆都能硬生生穿透。
“好功夫!”
縱年打定全力而出,一拼對手!
趁著一腳跺勁,他已經躍起,一拳砸向向松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