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當年,地下世界有誰不認識一聖一鷹?
直到現在,依然是沒有哪對組合或者人物,能達到那種滔天的名氣和影響力。
“沒想到他竟是玄鷹。當初在郭家莊外,我還奇怪此人怎麼能破‘九鱗鬼粉’,怎麼能識穿我的功法?原來是這種牛逼的存在。”
當時回來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情緒低落,自已滿懷豪情出師,在那種偏僻小地,自己苦學多年的修為,竟然不敵一個無名小子,給予他自信巨大的打擊。
現在想來,能從玄鷹手下活下來,那是萬分榮幸。
當然,這其中有一部份原因,是自己師傅的面子。
“地神山此事已了,你回去給你師傅帶個口信:當年之事早已了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是。”
“這是和師父斷交嗎?”但他不敢再問,其實另一個問題更吸引他的興趣,那就是“地神山”現在如何?那裡有禁制禁鎖,所有人都不知道詳情。
但陸凡才說不要多問,問這個事,不是找抽嗎?
所以盡管內心滿是好奇,但還是剋制住。
在回歸浙河省的高鐵上,連管家和連家二少、還有那位保鏢雷鶴望著窗外飛掠的山色,心潮難伏。
從“地神山”出來,目睹“地神山”被屠的慘況,以及那些守護者的破壞力,到踏上歸家的路途,他們眼界和視野都拓濶到一個前所未遇的高度。
他們連家是浙河省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是在浙河省那個地方,所見所聽,極之有限。
這種地下世界的超慘酷對決,以及那些超出想像的“守護者”,讓他們知道以前的坐井觀天。他們第一次無比深刻地體會出,在這個社會和秩序之外,那種血腥而公然無視道德規則的弱肉強食。
“幸好最後時刻,陸先生把我們送出來。否則不置身蛇腹,也會在裡面困死。前去赴會的七百多賓客,也就我們這三人能夠僥幸而歸。其它的,都成為了亡魂。我們真是幸慶啊……”
“是啊,誰會想得到好好一場的拍賣會,會變成一場屠殺?”
那連管家說道:“回去後,我們三人今年必須半步不出。等到這場風波完全被人淡忘,確信無人注意才逐漸露面。而且日後提及此事,也務必說,我們三人當日因為有事,沒有進入拍賣會,就提前離開。……否則,一旦讓外人知道,我們是從‘地神山’一活下來的三人,必懷疑我們就是屠戳地神山的殺手。到時,我們背的鍋就大了。”
三人在對著口供,提防日後招惹麻煩。
“是啊。我們如果不是兇手,怎麼能突破禁制,出來了?而其它人全死了?換了我,我也懷疑。”
“地神山”這場動靜全城轟動,全部人都揣測“地神山”內發生什麼事情。“地神山”開啟禁制,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他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些疑問,他們百口莫辯。
總不能把陸凡招出來吧?就算給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尤其是目睹一夜間,就被地神山這個巨物端了後!
現在他們不僅把包廂的門關上,而且還穿了一些掩飾容貌和身材的裝束,令到別人認不出來。
“此行收獲不小,以前我見過不少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和撕殺,只有這一次,我才體會到那些大規模殺戳的殘酷。人命如草芥,莫過如此。所謂的大家族、大勢力,所謂的頂尖高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下世界,脆弱不堪。”
“是啊!我們連家也算浙河省第一家族,小有成就。但是放在這滔滔巨浪之下,就如一朵小小浪花,冷不防什麼時候一個巨浪就翻過來,將我們淹沒。”
“對了,因為陸先生此次出手,他還活著的訊息引起各方猜測。你們說,如果這訊息一洩漏出去,會不會再重組獵殺聯盟?”
“難說,當年的獵殺聯盟,強者無數,大勢力盡出。連‘地神山’不過是小角色,真正大老虎還沒出現。如果知道他還活著,依我推算,雖不至於再像一鷹一聖時期,傾力全出,全國追殺。但少不了一番波瀾壯闊的腥風血雨。這些人目前僅是推測,而且聯系起來非常勉強。但一旦確定,就很難說。”
那保鏢雷鶴說:“當年那些人追殺玄鷹,玄鷹之死有他一份,所以心裡有鬼。如果玄鷹還活著,他們必坐立難安,怕玄鷹隨時找上門。而且,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玄鷹屬於睚眥必報的那類人,對於敵人從不手軟,他們選擇獨自的被動防守,還不如選擇聯手的主動進攻。”
連老管家說:“如果是以前,玄鷹是如此風格。但是現在的他,似乎顯得無所謂,不是主動去招惹他,他也懶得翻舊賬。他的仇人漫山遍野,要是一個個找,不知道何時何年才報得清。”
連家二少也有這個感覺:“畢竟他的‘死’已過好幾年,仇恨沒有當初的激烈。所謂債多了不愁,這麼多對頭,一個個殺起來也麻煩。”
“但誰去招惹他,就等著倒黴。最明顯的就是‘地神山’,腦子進水,受青雲活佛的慫恿,拿他的鷹鐲拍賣,結果當世再無地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