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落到我的手裡。”

慕子琦也是首次面對這個惡棍，面對這個咬牙切齒日思夜想的大仇人！

“你個狗賊，殺我兄長，屠我慕家。慕家老祖宗一定不會放過你！”他眼裡綻出惡毒的仇恨光芒，恨狠道。

“你慕家倒擅長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挑釁我在先，還怪得我？當然，像你們這種邪惡家族，人人得而誅之，就算你不挑釁我，我懷著懲惡除奸的正義之心，也要消滅你們。”說到後面，陸凡故意拿話氣一氣這小人。

“呸，像你這種手上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也敢以正義之士自居，配稱懲惡除奸？”

“鏟除了你慕家這傷天害理的惡賊家族，便是懲惡除奸，為民除害。”

“我是惡賊，你也是惡賊！你屠我慕家一家，你一定不得好死。慕家老祖宗，一定會找你！”

陸凡見他氣得差不多，才道：“那慕家老妖婆我前不久才見過，如果她要殺我，早就動手。……你慕家已成過去往事，沒有人理會你的。你在這世上，早無依無靠！你應該反思，慕家從一個興旺發達的大家族變到如此下場，你慕子琦功不可沒。不是你招惹了我，你慕家可能還是那個浙河省前七的大家族，你那些兄弟還能在各種場合，意氣風發地炫耀著貴族的光鮮。這一切，是因為你而發生世大轉變！”

慕子琦良久沒有說話。

在仇恨憤慨的痛苦日子裡，他曾深深反思過，當日不是自己執念，去招惹這個大煞星，慕家會不會遭此下場？他可以肯定，不會。

正是有這份的自責，他心裡對陸凡咬牙切齒，對自己充滿愧疚。即使他有機會遠走高飛，他也不走，因為他要殺掉陸凡，殺掉這個手屠慕家的惡魔。

他是慕家正統留下的唯一的血脈，如果他不報仇，就再沒有人為慕家報仇。數個月過去，沒有人記得慕家。那個財力宏厚曾經風頭無量的大家族，就像消失在秋風裡的絮葉，早成為過去，他想用盡全力的吶喊，讓這些遺忘的人，記起慕家曾經無比風光地存過於世。

但他很快想起陸凡第一句話，驚問：“你見過老祖宗？不可能？你要是見到他，你早活不了！”

“我不是好好在這裡。”陸凡淡然一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讓郭家將你交給我嗎？以你這種賤命，根本沒有留多半分鐘的價值。”

慕子琦即刻警醒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他還以為陸凡惱恨自己，所以將自己留了下來。

“你見過那老祖宗正屋供奉的紫羅聖母吧，我將你留下來，就是問一問此事。如果你的答案毫無保留，讓我滿意，那我保證不殺你。你是慕家的唯一的血脈，我饒你一命，那你慕家的火種就會保留下來。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你讓慕家斷子絕氶，你這罪惡可就大了。”

這一下，慕子琦完全確信，陸凡見到過老祖宗，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那屋子的佈置。他一下惴惻不安起來，他如果到過那屋子，老祖宗豈會不殺他？據他所知，那屋是禁地，如不得到允許而闖入，都要身死，不問年齡、性別。

但是陸凡活著出來了。

“你要問什麼？”

他好奇陸凡的問題，他看過那尊佛相，但是看不出究竟，只知道老祖宗對她虔誠無比，朝午晚三刻，準時上香和頌經、祭符。

“你告訴我，你那老祖宗每隔多少天才進行一次血祭。恩，就是用自己身上的血，祭祀那座佛相？”

“……有這種事？”

他瞪大眼珠，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直覺得那佛相邪門，尤其臉上的詭異笑容，有時他單獨呆在屋內，也會不由自主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