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土的難度較大,也比較耗費力氣,一時之間姑娘們全都累得呼哧呼哧的大喘氣。
不知易承是不是良心發現,竟然朝著幾人走了過去,在沈怡然的吃驚之中,搶過她手裡的鋤頭。
“你……”沈怡然美目微睜,嘴巴更是張成一個“o”形,難以置信地道:“易……易承你良心發現了?”
誰知易承卻是兇巴巴地道:“沈怡然我告訴你,你不以為是我兩香惜玉,只是我是個老爺們,天生就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受累,所以,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沈怡然腹誹著,我剛才也沒你憐香惜玉啊……
很多個時候男人女人的力量的確是無法比較的,就比如鬆土這件事吧,易承一個人的工作效率,就直接超過了沈怡然等眾人的。
沒用多長時間,幾十平米的菜園就在易承的鋤頭下,忪了一遍的土。但是易承這種從不沾陽的人,雖第一次做這樣的活計,但是樣還不是特別難看。
就在沈怡然等人想要為他拍掌之時,易承一個不心,鋒利的鋤頭沒有鑽進土壤裡,而是砍在了一種不知名的花朵上。
接著,就在眾人的心驚肉跳之中,那株花兒倒在了一邊的土壤上。
易承和沈怡然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默契地望向蘇坡湯,還好,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這裡。易承反應迅速,趕忙拿鋤頭在土壤裡挖了一個坑,接著把被自己不心砍掉的植物埋在土壤裡。
末了,還不忘在掩埋的土壤上踩上兩腳。至始至終,從植物被砍掉,到偷偷摸摸地把它埋進土壤裡,整個過程中四人一句話都沒,卻配合的天衣無縫。
人不知鬼不覺。
那時的易承並不知道,這株植物叫什麼名字,一顆種都需要幾萬塊才能買到。他們更不知道,蘇坡湯用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才把它培育出來生根發芽。
知道真相後的蘇坡湯把易承修理的很慘。當然,這是後話了。
如果沈怡然在幫蘇坡湯剝棉花時,蘇坡湯的神色已經有所緩和的話,那麼易承給菜園鬆土之後,蘇坡湯其實已經不生氣了,只是依然還在繃著一張臉。
沈怡然心中大喜,心想這蘇坡湯怎麼就這麼傲嬌呢!
“前輩,不瞞您,我們是易氏集團旗下服裝設計公司裡的員工,我們想請您出山,為我們公司做一個設計。”沈怡然適時丟擲他們前來的目的來。
只見蘇坡湯將他們上下打量一番,輕笑道:“易氏集團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易氏集團是我們a市響當當的大集團吧,集團內人才濟濟想要什麼樣的設計師沒有,幹嘛還來騷擾我這個老太婆。”
“前輩記得沒錯,”易承笑得無比驕傲,“易氏集團的確是響當當的大集團,公司裡人才也很多。”忽然他話鋒一轉,半是真摯半是討好地道:“那些設計師雖然也很優秀,可怎麼能和譽滿國內外的蘇坡湯相比較呢?”
蘇坡湯轉過頭看著這個油嘴滑舌的年輕人,微微眯了眼,笑道:“這位,應該是易氏集團的二公吧?”
易承大驚,有模有樣地扯了下衣襟,“前輩是不是被我強有力的帥氣所震懾住了,我的臉上雖然沒有寫字,但是滿身的貴胄氣息,一看就是易家的二公?”
“在我沒搬到這裡來時看過新聞,什麼無良富二代醉酒鬧事,被警察……”
蘇坡湯的話還沒有完,沈怡然等人已經難以抑制地狂笑起來了。
易承訕訕地別開臉,俊臉之上早已是一陣青一陣白。
沈怡然嘲笑歸嘲笑,還沒忘記自己此行前來的重要目的,於是接著向蘇坡湯請求道:“前輩,我們來請你呢,並不是因為你譽滿中外的大名,而是因為,我真的有看過您的設計。簡單大方的款式,精緻細膩的細節,華美的旗袍穿在女身上,有著東方女性別具一格的優雅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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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左右亂轉
蘇坡湯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快,頗有些驚訝地望著面前的姑娘。
“其實我們中國的傳統衣服是很美的,但是在現代化的今天,很少有人能夠停下匆匆腳步,去欣賞這些衣物的美感。就比如旗袍,它正是把女玲瓏剔透的身段淋漓精緻地展現出來了,美的讓人窒息的對不對?”
沈怡然越越激動,眼中有著亮晶晶的光芒。
蘇坡湯不話,繼續聽她下去。
“我知道前輩並不把那些功名放在眼裡,我也知道前輩有心想要歸隱山林,可我總是覺得,在人們越來越淡忘傳統文化,越來越忘掉原本屬於我們的美好的時候,像前輩這樣的人,身上的責任就更重要一些。”
沈怡然完這些話,心翼翼地打量著蘇坡湯的神色變化。誰知她只是輕輕一怔,等到抬起頭時,臉上又恢複了從前的那般傲慢。
蘇坡湯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淡淡瞥了一眼沈怡然,道:“你的話得好聽,可是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系?”
“啊?”
“我是很喜歡設計製作旗袍,可是什麼傳統文化的傳承,旗袍的發揚光大,跟我有什麼關系?”
蘇坡湯依然微微的笑著,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從容而平和的氣質來,無論她出怎樣具有攻擊性的話語來,仍然不會讓人覺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