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三叔,你倆先坐。我去找昆哥。”
陸凡走到那視窗處,瀏覽著臨街的地方,那三叔坐了下來,拿起那瓶啤酒說:“陸先生,大昆說這一帶,你是最有面子。我想問一下,你是否認識沈黑,可否做個人情,一起吃個飯?”
上次陸凡一個電話,令到沈黑的頭號大將,也就是張伯清慌不疊地的道歉,讓他印象深刻。因為那八爪事後把詳細經過告訴了張伯清,所以知道陸凡當時對此人沒好印象。後面,張伯清雖然將他從黑名單拉了出來,但是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太多的改觀。
別看他升為工商局的的副局長,但在沈黑麵前,根本不屑看一眼。
在這個社會,要想上進,官場上的規則很簡單。
要麼是功勞和熬資歷,要麼就是人脈。
像他這種人,肯定辦不成什麼大事,只有慢慢熬資歷。但是那種速度太慢了,所以他便覺得要盡快結交些上層人脈。
所謂人多路好走。他工商局副局長一職,便是大昆念著他這十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叔侄情份,幫他弄的。
“沈黑我是認識他,但是憑什麼要介紹給你?”陸凡對於他的幼稚感到好笑,我面相雖然嫩,但不是傻子。
“……這個我們都不是大昆的朋友嗎?”他沒想到陸凡不怕氣氛尷尬,拒絕得這麼生硬而幹脆。難怪大昆對此人隱隱畏懼,想來這人一向如此蠻不講理。
真是老天不長眼,這樣的人,竟然讓認識到沈黑那種人。
“我和大昆是朋友,但與你何幹。我記得不錯,這是第二次才見面吧。我們就是兩個陌生人,什麼時候熟到這個程度?”
“……這個。”
鄒漢頓時語塞,之前他把自己升職的事說出來,就是想著自己也算堂堂副局長,你他媽的總要給點面子吧。他悄悄向大昆手下打聽過,陸凡名下開了個飯館。自己作為工商局長,恰恰管到這份。
自己擺出職位,你不來奉承,也罷,還不講情義打我臉,這就過了。
他心底不爽起來,雖然知道陸凡背不凡,但是自認也是一局之長,掌握你的生死大權。只要他一聲令下,這塊地方的店鋪、商業場所都得地震。
“陸先生,聽說你名下有一處飯館?我是新調到長盛區任了副局長,工商副局長,如果有需要的話,一些小忙我還能幫得上。如果能介紹沈黑成為朋友,大家也算是朋友,是與不是?”
他忖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你不是傻子也明白。無論你多麼有錢,多強人脈,但你終究歸我管的,我都好聲好氣給你面子,你也得見好就收。
陸凡轉身看著他,擺了擺手,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我朋友。不要說你區區副局長,就是市工商局局長來,也沒資格,明白了嗎?”
鄒漢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人怎麼能這樣,口氣可真大!不就是幫我介紹沈黑,怎麼如此脾性?
這個時候,處面響起上樓的腳步聲。
“凡哥!你怎麼來了!”
大昆接到彙報,說陸凡上門,勿勿趕了回來。看到旁邊的鄒漢,雖然一向不爽這三叔,但還是點頭:“三叔。”
“我經過這裡,就隨便來看看。”
看他氣喘籲籲的幾人,不由好奇說:“大白天,你們不在這裡,去哪了?你不是有凡昆門,手下好幾千人嗎?什麼大事,輪到你親自出手?”
“一樁小事。有個外地人來這裡開了間建築公司,因為有保護的後臺,我手下前去收點錢。他和那保護後臺不肯給,我去處理。”
“原來這樣。”
陸凡對於這種事不想理會,別人新開公司,你憑什麼收錢,道理上大昆是不佔理。但是大昆是黑社會,就是靠這種偏門來吸血,講什麼理。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當然,如果對方真因為這事,把大昆捅了,他同樣當看不到。
這行是憑本事吃的飯。你要吃,就得有風險。
世間多有不平事,他無法鏟盡不平事。作為這個社會一分子,適者生存,是永悖不變的真理。
後面有個小弟說:“那個女人挺倔,以為找警察來,就能不給保護費,實在是太幼稚。我們昆哥可是良心了,收的保護費都是象怔性,比別人收的足足少三分之一。她還嫌之嫌那,真是不識抬興趣。”
大昆懂得陸凡的心思,不想提起這個事,說:“凡哥,難得你來一趟,要不我們去對面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