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樹拿著這熟悉的玩意,抖了抖,左右看看,看上去心情不錯,微笑著戴到了頭上。
工頭過來與他打招呼,“秦董。”
“嗯。”
“這裡頭磕磕絆絆的,您小心著點。”
秦樹往裡走,工頭跟著他,“你去忙你的,我隨便看看。”
“這……”
小趙:“忙去吧。”
“行,那您有事叫我。”
秦樹帶著小趙轉了圈,又繞回原地,兩人往回走,一路閑聊。
“我幹這個的時候,你怕是才讀初中,剛做這行時候年紀還小,又細皮嫩肉的,腳上磨出泡,晚上回家戳了,第二天又起了新泡,手上也是,厚厚的老繭,能用小刀削掉一層一層。”
“我早就聽說了,你年輕時候可受過不少苦。”
“是啊。”秦樹悠閑的走著,談及過去,一臉釋然與祥和,“確實挺苦。”
“擺地攤,修東西,鋪地磚,建築工,還有路邊賣炒飯,太多了。”
“老秦,要說走到今天,你真厲害。”
秦樹朝他笑一眼,“只是後幾年走了些運。”
“光靠運氣哪行,還是有實力。”
秦樹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高大的塔吊,“以前那個時候年輕,渾身都是勁,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也不覺得累。”
“你現在也年輕啊,事業有成,三十多,多好的年紀,嘿嘿,就是缺個賢內助。”
“賢內助。”秦樹笑著自言自語,回頭繼續往前走,“說到過去,我剛輟學出來的時候,還幹過兩周跑保險的活,後來覺得沒意思,還是喜歡捯飭房子這一類。”
“你這也算閱歷豐富了。”
“什麼閱歷。”他嘆息一聲,笑道,“都是些小事小活,誰都能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走到了車旁。
…
次日,秦樹在建築公司待了一天,晚上去見合作的王氏木業老董,地點定在了夜店。
包間裡,幾個人喝著酒,三言兩語談著工作,忽然進來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挨個兒的坐到他們身旁。
王總招呼一個綠衣女人,“去,給秦董倒酒。”
綠衣女人笑眯眯的倒了杯酒,遞到秦樹嘴邊,“秦董。”
他把酒杯拿了過來,“謝謝。”
女人的手自然的落到他的大腿上,秦樹放下酒杯,將她的手拿開,“去,到那邊坐。”
女人不解的看著他。
“去陪王董。”
“快去,沒聽到?”
女人站起來走開,王董笑著與他打趣,“小秦還是這樣,不沾女色啊。”
“你說我們這有了家室的得提防著家裡那主,你這黃金單身漢”
秦樹自己倒了杯酒,打斷他的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