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易陽還沒說話,他身邊的近侍先開口呵斥了。
那架勢,哪還有絲毫往日裡的恭敬討好。
不屑,厭惡,嗤笑。
甘嬋神色有些恍惚,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落到下人也敢這樣對她了?
都是忘憂,都是她。
自從她出現,她就一直不順。
“我...”
“閉嘴!”夏侯黎煥不耐煩了,大呵一聲。
今天是他跟憂兒的好日子,豈能讓一些玩意破壞了。
“拖下去拖下去。”
鬼一再次快速出現,直接拎著甘嬋的後領,就往外拖。
是真的拖,嚴格貫徹了夏侯黎煥的話。
“放開,啊,放開,嗚嗚...”
甘嬋脖子被勒住,呼吸極度不暢,手腳掙紮著,艱難的開口。
但鬼一壓根沒管她,力道一點沒松。
她一個弱女子自然不是鬼一的對手,沒一會便暈了過去。
大殿安靜了,放置在中間的桌子,突兀的矗立。
“陛下,臣女自由習畫,願獻醜一翻。”
丞相府嫡女甘嫣在丞相的示意下,主動開口,打破死寂。
夏侯黎煥手一揮,同意了。
立刻穿著舞衣的女子和拿著樂器的男子相繼進來,開始助場表演。
忘憂靠在夏侯黎煥懷裡,欣賞著下面的歌舞,餘光注意著右下方不遠處的各國使臣。
靈國和元國捱得很近,南燕國不知道是死了太子,還是怎麼,有些過度謹慎。
大概是害怕吧。
“憂兒,我看你很喜歡元國的樣子,我打下來送你可好。”
夏侯黎煥收緊腰間的手,笑著問。
可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那笑意深處有著濃厚的黑色。
“好啊。”忘憂把玩著茶杯,隨口回道。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是常態。
夏侯黎煥臉上笑意更深,看向拓跋易陽的眼神也是越發的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