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處處都在變革,日新月異,差異也在拉大,個人的,城鄉的,大家的生活越來越不一樣了。
很多改變彷彿是一夜之間的,等你第二天睜開眼,一切就都變了。
因為社會生活跟國際接軌了,不過國外的七十年代有七十年的流行,八十年代有八十年代的流行,九十年代又不一樣了,但是這些東西都一股腦兒地擠了進來,今天聽的還是鮑勃迪倫,明天就是邁克爾傑克遜,後天就又開始甲殼蟲了。
有錢的也迷惘,有段時間福布斯富豪榜被稱做:“殺豬榜”,這些底子確實不怎麼幹淨的蹭著紅利起家的富豪們,他也擔心哪天被“殺”的就是自己了。
這時候老崔的《一無所有》一出,地位直接拔高到國內搖滾教父的等級。
後來也沒拉跨,這位置算是坐實了。
眼蒙紅布的老崔成了一個時代的象徵,一個搖滾的符號。
李江河正坐在沙發椅上一邊沉浸於孫靖雅的搖滾女嗓一邊感慨老崔這歌真不錯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嗯?”,李江河把目光從臺上收回,喝了口酒,晃晃脖子,發現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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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對面的一個男生正“詭異”哦不,雖然李江河很不想承認,但是那種目光,他覺得說上一句:“含情脈脈”,倒真不過分。
“嘶”,李江河有一個激靈,趕緊再喝一口酒壓壓驚。
人們都說酒精是麻痺神經的,但是這一刻,它卻刺激了李江河的神經。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和女同對應的,那不就是男同嘛?
以這裡的氛圍來說,出現這樣的情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想到這裡,李江河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時候他對面的人已經開了腔:“帥哥,是一個人來的嗎?”
“呃,是,但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李江河強行控制面部表情做出微笑:“再見。”
“再見”,男人很是遺憾。
李江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空的放在吧檯,最後跟季芸說了一句:團建想來就來,實在不願意也沒事。
這時候他隱約聽到那邊的卡座傳來這樣的對話。
“看樣子是個雛兒呢”,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面嫩,像是大學生,害羞也正常。”
“可能是聞名而來,沒做好準備吧”,一開始的男人惋惜道,“太可惜了,在這裡大家都一樣,沒人會歧視他的。”
李江河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洗禮,飛速離開了。
這一下算是打亂了他的計劃,因為時間還早。
他本來想明天再去看看成雷波的,這樣一來,他也省的麻煩,直接開車過去了。
成雷波的武館地段還不錯,主要是附近有一所初中和一所高中。
看著武俠小說和古惑仔成長起來的青年,對於武術的熱愛是不必言說的。
尤其正是好勇鬥狠的年紀,被成雷波專門挑放學時間,在武館外鋪了場地,打了個表演賽就深深吸引住了。
這一腳飛踢狠辣,那一招十字固炫目。
孩子嚷著要學武術,家長一看,好歹能強身健體,新增一份特長,而且說實在的,都怕孩子在學校裡受欺負,尋思鍛鍊鍛鍊也是好事,加上成雷波定的報名費也不算太貴,於是一波武術熱在這附近就被掀起了。
報命的孩子多了,成雷波就選出幾個練得好的,參加比賽,也拿了些獎,如此一來,武館的生意便更好了。
成雷波給武館取名叫景林武館。
他很推崇民國時期“武當劍仙”李景林的事蹟,此人直系、奉系、皖系都混過做過割據勢力,後來因為在張大帥下面鬧“反張”,就被被迫下野了。但是有名在他的武術成就和態度。
李景林公開一直秘傳的武當劍術,又以武治軍,後來創辦國術館,廣收門徒,罕有門戶之見。
作為一個軍政界的人,他可能不是很傑出甚至也算不上多有道德,但是身處武術界,他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大前輩,不僅是武當傳人,還跟楊露禪的三子學過太極,為武術的弘揚傳播做出了不容磨滅的貢獻。
為了扮擂臺賽,他在滬城的時候還勒索過黃,杜,兩個大流氓。
當時有這麼一種說法:“拳術以孫祿堂為絕,劍術以李景林為絕,槍術以李書文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