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能說是一般,久而久之,因為忍受不了異樣的目光,就只好選擇辭職。
而且只是異樣目光還好,有的老闆的目光實際上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他們似乎就想要換換口味,看看人和人之間,究竟有哪些細微的不同。
季芸實在感到噁心。
但是這酒吧圈子就這麼大,老闆之間大多互相認識,能正常看待她的,就那麼幾個。
好不容易在一個老闆不歧視她的酒吧呆了半年,結果突然這酒吧就被人收購了。
要是新老闆厭惡她,那這個城市的酒吧,她基本也呆不下了。
“你對酒吧的經營有什麼建議嗎?”,李江河問道。
“我的建議?”,季芸愣了一下,回答道:“您是老闆,您說了算。”
“你不用緊張”,李江河又喝了一口杯中尼格羅尼,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對酒吧的營銷有什麼想法,畢竟我沒有經驗嘛。”
“清吧講究不多”,季芸思索了一會,道:“因為也沒什麼跳舞或是豔遇來吸引顧客,一般來清吧就是為了找個地方放鬆放鬆,和朋友聊聊天,或者喝著酒聽聽歌,要是有個合格的駐唱就最好不過了。”
“駐唱?”,李江河一個頭兩個大,他哪裡認識什麼駐唱。
“您對駐唱有什麼要求嗎?”,季芸瞄了瞄李江河。
“唱的好就行唄,這能有什麼要求”,李江河把杯子裡剩下的尼格羅尼一飲而盡。
“那我能推薦一個人嘛”,季芸猶疑了一下。
“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那自然最好了”,李江河不介意僱員之間互相認識,就算是之前不認識做了同事不還是要認識?,如果一開始就是熟悉的人,還能避免一些口角和爭執。
“嗯,是.....是”,季芸的臉像是喝到微醺般透著淺紅色,不自然地說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行,我回來聽聽唱的怎麼樣,不錯的話就完全可以”,李江河滿不在意地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以為的朋友和季芸所說的朋友其實是兩碼事。
確定了調酒師的手藝,李江河坐公交車回了宿舍。
有段時間沒去先行者書店了,李江河先去了趟書店看看。
“江河,你來了?”,先行者的老闆錢華也在書店,看見李江河打了個招呼。
“嗯,這段時間有點事,兩個周沒怎麼看書了”,李江河回答道。
“你那糟心事我也知道了,沒事就好”,錢華撫摸著一本本書的書脊,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撥出:“我這也快搬家了。”
“要擴張了?”,李江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嗯,這裡還是太小了”,錢華轉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應天大學,“其實也有點不捨,算嘍,不說了,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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