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坐在後面看了一段排練。
江濱柳姚子嶽):民國三十七年,我和她在上海認識的。那個夏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個夏天。後來她要
回昆明老家過年,我和她在上海公園分手。結果,就一輩子沒碰到面了。
護士大一新生):那,那你這四十多年,都一直在想她?
江濱柳姚子嶽):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忘就能忘得掉的。
不得不說,姚子嶽確實把那種勞燕分飛遺憾演出來了。
這個最出名的版本除了黃小廚的那個,應該就是金士傑老先生的那一版,號稱“永遠的江濱柳”,哦不,不是號稱,是事實。
實際上,跟金士傑比演技,黃小廚還是差了些的。
當然金士傑的演技到底多好,真就一個“渾身都是戲”,能把你看的起雞皮疙瘩。
年輕時候,金士傑也是個文藝青年,喜歡讀書,喜歡看電影,沒事就泡在書店,後來去某臺.北,幹苦力活搬貨討生計,閒暇時就寫故事。
後來經營小劇場,困難啊,就去朋友家吃剩飯,是真的約定只吃剩飯。
這才叫文藝青年,不傷春悲秋,腳踏實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那個年代,至少說演員這一塊,真是個頂個。
“子嶽,你以前受過情傷?”,李江河看著休息的姚子嶽調侃道:“演的真不賴。”
“嗨,那肯定是比你好”,姚子嶽跟李江河經過平京這一段經歷,已經算的上很熟了,沒什麼顧及。
“嗬”,李江河嘴角抽動了一下。
“我哪受過情傷”,姚子嶽把背頭往後一撩,“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臭美!”,演女主雲之凡的小學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姚子嶽尷尬地把放在頭上的手又放了下來。
“沒考慮往專業的話劇演員發展?”,李江河盯著姚子嶽,有種這人有天賦的趕腳。
“我考慮考慮”,姚子嶽倒沒拒絕。
反正學啥對他都一樣,家裡有錢,絲毫不慌。
“我也感覺自己挺有天賦的”,姚子嶽臭屁道,不過他想起個事,跟被針紮了的皮球一樣,洩了氣。
“怎麼了?”,李江河看著姚子嶽富有戲劇性變化的臉。
“我想起來,我那個傻叉表弟,也要來應天了”,姚子嶽嘆口氣,“我是真不想看見這傻叉。”
“好歹是你表弟”,李江河笑道。
“你想要個四肢不勤,啥事不會,就知道跟你親爹要錢的表弟?”,姚子嶽怒氣滿滿,“算了,不說他,說他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