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已經是副處級的女人更是不能小覷,王趁鈴的酒量很好,這讓馮喆想起武俠小說裡行走江湖必須注意的三種人,一種是小孩,一種是出家人,還有一種就是單身的女子,而單身的女子往往最難纏,要麼脾氣刁蠻,要麼本領超群,要麼有獨門的武器可以一招制敵,最重要的,這種女人都有強大的家族背景做後盾,誰要是不長眼得罪了她們,等待著的就是暴風驟雨似的報複與打擊,從而也會引起種種的武林紛爭,此後江湖就會腥風血雨,雞犬不寧……
王趁鈴的面板很白,是馮喆碰到的女人中最白的,上面沒有一點的瑕疵,喝了酒後,她的面板像是能滴出水來,粉嫩而紅潤。
王趁鈴在女人中並不算是漂亮的,不過一白遮千醜,加上眼大,唇紅齒白,身材又好的出奇,仔細看別具一番韻味,兩人又碰了一杯酒後王趁鈴說:“很多人內心住著兩個自己,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個感性到淚水說流就流,一個理智偏執到近乎冷酷無情。所以上一秒情緒泛濫的自己總會在下一秒被自己嘲諷。”
馮喆不知道王趁鈴為何忽然發起了感慨,自己和她並不熟悉,於是就沉默著聆聽,但是王趁鈴卻再不說這個了,問:“你身體不錯,一直鍛煉?”
“沒有,只是在學校也沒別的事可做,我看你倒是身體挺好的,我是說真的,你真的挺棒的。”
王趁鈴笑了笑,正要說話,看著馮喆的背後又閉了嘴,低下頭聲音變得很小的說:“別回頭。”
馮喆就低頭吃東西,過了幾分鐘,王趁鈴冷冷的說:“這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馮喆不明所以,王趁鈴說:“阮煜豐和焦海燕一起吃飯,剛出去。”
同學吃飯怎麼了?不過焦海燕下午不是走了嗎?王趁鈴見馮喆不理解,說:“你不知道阮煜豐這個人。”
有什麼不知道的?經過王趁鈴這樣一說馮喆就明白了,看來自己的這位舍友寡人之疾比較嚴重,不過,焦海燕不是一直對阮煜豐冷嘲熱諷嗎?再說,焦海燕和趙楓林的關系不一般,阮煜豐今天又將了趙楓林一軍,焦海燕還和阮煜豐吃飯?而焦海燕也是有男朋友的。
看來這女人的心思男人真的不懂。
這時馮喆的手機震動了,一看是李雪琴打來的,馮喆就說屋裡有些吵出去了。
李雪琴說她已經到了省裡,來看馮喆,馮喆想了一下,說讓李雪琴登記個房間將房間號碼發過來,自己現在還有事。
回到餐廳裡,王趁鈴已經將剩餘的酒喝完了,問馮喆要不要再來一瓶,馮喆說不用,兩人繼續吃飯,王趁鈴像是猶豫了一下,問:“你待會能不能陪我一下?我一個人不想回去。”
李雪琴遠道而來,馮喆也想盡快的見到李雪琴,但是王趁鈴的請求也不能不答應,於是點了點頭,王趁鈴滿臉的欣喜。
等一會兩人吃完了馮喆要付賬,王趁鈴說自己已經埋單了,並且說馮喆可以下次請自己。
這算是要持續的交往下去嗎?
上了計程車,王趁鈴說了一個地名,馮喆心裡有些驚訝,因為王趁鈴說的地方屬於一片別墅區,在省城那個地方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住的,一般人不可能在那裡有住宅。
王趁鈴的臉紅似火燒,等車子開了一會她忽然的說:“拖良家下水,勸婊子從良,這人就這德行。”
王趁鈴的話說的沒頭沒尾的,馮喆看著她,王趁鈴將頭靠在椅背上又說:“好人越來越謹慎,壞人越來越猖狂。”
因為不清楚王趁鈴究竟在說什麼,馮喆只有不吭聲,一會到了王趁鈴所住的地方,果然是一片豪華的別墅區,還是馮喆將預備好的錢付了車資,王趁鈴等著馮喆為自己開了車門,下來後就攀住了馮喆的胳膊將身體緊貼了過來,小聲的說:“對不起,你先暫時裝扮我的男人。”
王趁鈴搞的像是特務一樣,馮喆只有和她依偎摟抱著到了她住所外,感受著她柔軟而獨具魅力的身體。
王趁鈴開啟了門兩人進去,開了燈果然有金碧輝煌的感覺,但是裡面的沙發什麼的都蒙著罩子,看起來是很久沒人住過了。
“這樣就顯得家裡不是我一個人,很久不來,難免被賊惦記。”
她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馮喆感到這個王趁鈴真是太機靈了,但是四下打量,也不見有男主人的影像什麼的。
這時李雪琴發來了簡訊,馮喆就對王趁鈴說自己要走了。
王趁鈴將客廳的燈全部關閉,將二樓臥室的燈開啟了才要送馮喆出門,當馮喆要拉開門把手的時候,王趁鈴說:“離那個阮煜豐遠點,這人遲早要出事。”
“好——啊?”
“來黨校學習的,並不都是前程似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