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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我在黑夜中行走,我在尋找光明(五)

“偷人是歸公安管吧?這位同學要加強法制教育。”

“那偷心歸誰管?”

但是阮煜豐的話音剛落,有人就在外面點了他的名字,阮煜豐站起來一如往常的往外走,馮喆卻發現他在臨走的那一刻將桌上的書合住又翻開了,這分明是內心緊張的表現。

課依舊的在上,但是在座的學員心裡這會都明白是出了事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王趁鈴卻沒有什麼異常,馮喆在後面看著她遮擋不住的豐美的胸,心說她還有心情讓自己晚上“修電腦”?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沒什麼事,王趁鈴就是想借此增加在自己心裡的分量?或者說她有把握就算是自己有了問題她也能給解決了?

胡思亂想著,終於有人叫了馮喆的名字,馮喆在走出教室的時候看到王趁鈴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有一些鼓勵的成分,他心裡一動,忽然就看向了趙楓林,他從趙楓林一閃而逝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類似於毒蛇即將攻擊獵物的訊號。

在黨校的小會議室裡已經坐著三個人,帶隊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姓焦,馮喆沒來由的想起了焦海燕說的“xing交還能不高興”,但是這幾個男子都不怎麼高興,起碼表面上不高興,其中一個人發問,問了馮喆一些雞零狗碎的問題,然後就問王富民在班裡的表現如何,和誰走的近,和誰關系比較密切。

對於這種問題馮喆是有一說一,過了一會看來例行化的問答是結束了,另一個人就問馮喆在學習期間有沒有做過什麼違紀的事情,馮喆當然說沒有,那人像是不想耽擱時間,不再兜圈子直接的問馮喆和阮煜豐那一天到某個賓館是做什麼去了。

馮喆說自己那天因為學習了兩場講座,覺得學校有些吵雜寫不出學習心得,於是就和阮煜豐一起到賓館裡開房想寫稿子,不過沒呆多久有公安檢查,覺得環境還不如黨校,於是就又回來了,前後時間也不過二十多分鐘。

“寫心得?你們真會挑地方,那,是誰提出來到那去的?”

“是我吧?還是班長?我記不清了。”

“你在那心得寫了嗎?”

“沒有,寫作這種事情,怎麼說呢,當時覺得有思路,可是就是不能下筆成文,看來還是學習的不到位。”

“那阮煜豐寫了什麼沒有?”

“阮煜豐寫了,不過我沒問他是不是寫完了,怎麼了?那篇心得有問題?”

這人沒理會馮喆的反問,說:“你們當時沒做別的?”

“沒有啊,就是探討一下各自的思路想法,後來就離開了。”

正說著,那個姓焦的人接了一個電話,他很是謙遜的說著話走了出去,沒幾分鐘人又回來了,看著馮喆的目光有了感情色彩,坐下說:“這次主要是談王富民的事情,問你別的,是想做一個調查,你不要多想,還是要搞好學習的,畢竟來黨校,最後檢驗的還是成績。”

談話就這樣結束了,馮喆起身離開的時候,這個顯然是領導的焦姓男子起身和馮喆握了手:“青幹班有學員出了事,組織上來過問是正常的,這也是愛護你們的一種方式嘛。”

馮喆點頭和幾人告別出去,出來後覺得這冬日的陽光特別的刺眼,以至於他有些眼花繚亂。

回去的路上馮喆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站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心情,到了教室,阮煜豐還沒回來,但是也再沒有學員被叫出去。

這一切都太明顯了,始於王富民而終於阮煜豐,馮喆覺得這次調查組的來臨主要為了王富民,而阮煜豐是有人借機想整他,但那個想借機的人如果是趙楓林的話,趙楓林此次的目的是阮煜豐而不是自己。

果然,到了晚上阮煜豐還是沒回來,焦海燕一會過來問馮喆元旦都去哪玩了之類的話,馮喆知道她一是想確認自己沒發現她和阮煜豐之間的私情,二是想看阮煜豐有沒有回到宿舍,但是焦海燕除了失望再也沒有別的好收獲的,說了句阮煜豐不在王趁鈴也不在,這兩個宿舍就剩下你和我了。

馮喆心裡嘀咕就剩下你和我也不會發生什麼。

焦海燕剛剛離開,王趁鈴的簡訊就發了過來:在南面操場。

沒有星光和月亮,除了昏黃的燈光外一切都很灰暗,因為今天調查組的事情校園裡比往常安靜多了,馮喆也沒碰到什麼人,他繞了小路到了地方,可是不見王趁鈴的人,正在猶疑,王趁鈴的簡訊又來了:別克車裡。

不遠處就是停車棚,馮喆在陰影裡走過去很艱難的找尋別克車的目標,只看到一輛車裡有一道微弱的光閃了一下,他走了過去,門就開啟了。

馮喆拉開門進去見王趁鈴笑笑的看著自己,說:“你就像是敵後武工隊一樣,神出鬼沒的。”

“我學過偵查學的,沒人發現你吧?”

“沒有,你希望誰知道?”

王趁鈴說:“誰都別知道!”就和馮喆抱在一起。

王趁鈴非常大膽,由於車裡空間有限她佔據了主動在馮喆上面,不住瘋狂的搖曳的同時還持續不停的叫著,馮喆只能一次次的捂著她的嘴說她像是吹號角唯恐人不知,還說讓她輕點免得車晃動太狠讓人瞧出異常,但是王趁鈴就是不聽,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到這邊來。

王趁鈴很是享受這種環境沒一會就尖叫著繳械投降了,然後疲憊的說沒人能想到在今天這種形勢下自己還有心情和馮喆做這種事這真是刺激。

馮喆聽了想說阮煜豐是男流氓你其實是個女流氓人人都是流氓就看對誰耍流氓。

而後輪到馮喆主動,王趁鈴叫的更是厲害。

終於馮喆也沖刺做完了,四周寂靜,兩人躺在後座上,王趁鈴將天窗開啟,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說:“人真是奇怪,有時候嫌棄穿的衣服少有時候嫌棄穿的衣服多,有時候比賽誰要臉,有時候卻爭先恐後的不要臉。”

馮喆聽了沒吭聲,王趁鈴在他下面揉捏了一下問:“幹嘛不說話,看什麼呢?”

“我在看有沒有哪顆星星被黑夜遺漏。”

王趁鈴輕輕一笑說:“忽然文藝起來了?和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異曲同工呢,你怎麼這會說出這樣文縐縐的話?我越來越覺得你挺複雜的,像是一個混合的多面體,說不清到底哪個是你,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