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小學後來跟陳浩好上的葡萄紅嗎?
幾年沒見了,葡萄紅的個頭又高了不少,不過頭髮依然沒變,還是那個沙宣頭,顏色依然是葡萄紅。
葡萄紅當時還沒認出我了,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叫了聲:羅以,你出來!口氣當時是有點強硬的,估計是來找事的吧。
那羅以看了她一眼,說有啥事你就進來說吧,我不出去。
葡萄紅這才走了進來,因為我這邊是靠著教室門的。所以她就從我這邊的走廊過來了,到我跟前的時候,她才看著我,愣了下,估計是認出我了。
她指著我,說你不是陳浩當初打的那個?
葡萄紅這麼問我,還是讓我挺沒面子的,畢竟陳浩打我是之前的事了,到後面。可是我扇了陳浩三巴掌呢,而且自打黑捲毛來了之後,學校基本就是我和黑捲毛的了,她這麼說,確實有點欠妥了。
不過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認出我來,我也只好笑了下,說是啊,是我。
葡萄紅估計也沒打算跟我多說話,就是點了下頭,然後指著羅以說,你們幾個差不多點就行了,告訴於迪。別再欺負我妹子了啊,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了,下次在這樣,可別怪我撕破臉了。
羅以說你妹不犯賤,誰欺負她啊,你問問我們宿舍的人。哪個不討厭她?宿舍裡面的內褲胸罩她都偷,你說她偷來又不敢穿,偷去幹啥啊?
葡萄紅這下臉上也掛不住。就說行了,你們不是也沒證據麼,要是找到證據,我沒話說,但是你們現在沒有證據就懷疑是我妹,就欺負她,我可不答應啊。
羅以說成,等著我們抓到把柄,到時候看你有啥話說。
葡萄紅這下沒說什麼了,又看了我一眼,跟我說先走了啊,回頭有空了聊聊吧,我說行,你先走吧。
葡萄紅這一走,旁邊的羅以就用一種很不屑的口氣,問我說,剛那人,你認識?
我說以前一個學校的,羅以哦了一聲,然後就坐在那繼續看書了,我估計她也是聽見葡萄紅剛說我是被陳浩打的那句話了,肯定我在她心裡的第一印象,就又差了點了。
不過我現在真的是性子穩多了,已經對這種事不在乎了,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量學習,先把語文學好,然後是歷史和政治,至於數學那些,暫時是沒什麼興趣了。
快上課的時候,班裡的人就來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每個人進教室後,都要朝著我這看一眼,
畢竟我是個新同學啊,他們對我的好奇心,還是挺大的。
因為我的書不全,下午上語文課的時候,語文老師見我沒書,就讓我和羅以看一本書,但是羅以不願意,說他又不學,給他看也是白看。
我尋思肯定也是早上數學課那件事,讓班裡的人都覺得我是個差等生吧,羅以自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語文老師看了我一眼,問我需要看書嗎?
我其實當時對語文還是挺感興趣的,但是羅以這話已經說出來了,避免尷尬,我趕緊搖搖頭,說不用看了。
語文老師點了下頭,也不在意了,因為剛過年後的天氣還是挺冷的,教室角落是放著個煤爐的,老師可能覺得我反正也不上課,就讓我去換煤球,說是去鍋爐房那領煤球。
我說我不知道鍋爐房在哪,老師說就在宿舍後面呢,出去就能看見,煙囪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