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準備好了麼?千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務必用最小的代價將明蘭的兵力收服。”
“是,元帥。”他身邊的一個參謀趕緊出去做最後的檢查。對每個見到計程車兵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滿臉躊躇地往書房走。
還沒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了被傳令兵帶來的林恩一行。
看到他們毫無防備進入書房之中,江彥才眼中閃過掙紮。在幾天之前,他還一直以攻打帝國為自己的唯一目標。可卻被元帥和國主告知,他們祁國早就跟北丘聯合,在聯盟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重要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罷了。
江彥才不是沒想過給聯盟通風報信,可祁國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在加入軍隊的時候,就逼他們發下天道誓言絕不會背叛祁國,做有損祁國的事。
發誓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覺得這個規定簡直是多此一舉。哪一個靈武者自願加入軍隊不是為了國家?可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才明白,為了在宣佈祁國立場的時候不發生叛亂的情況,這群掌權者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別沖動,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年邁的父母想想吧。”看出他的掙紮,路過這裡的一個將領低聲道。
江彥才瞬間冷靜下來。是啊,就算他甘願承受違背誓言的天罰,他還有父母要贍養呢。壞了帝國的計謀,過後元帥一定饒不了他的家人,他只能隨著祁國這條船走下去。
看出他想通了,那位將領也沒再多言地往書房走去。
江彥才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就也跟了進去。
書房內,林恩已經跟卞承交流起戰事了。
只見之前還精神抖擻的卞承現在一臉憔悴得模樣,對著林恩大倒苦水:“林老弟,你可不知道啊,這帝國這一回簡直像瘋了一樣,不知怎麼的就盯上我們祁國了。我祁國兵力本來就弱,才堅持幾天就死了不少的兄弟。隔壁的桑娜國也不是個東西,讓他們派個援兵遲遲不來。要是你們也不來,說不定我祁國駐守的這條防線就要破了啊……”
林恩一臉感同身受地不斷點頭,心裡卻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要不是有了容淵提前通風報信,聽到他這麼一哭訴,說不定他還真就信了呢。
卞承訴苦了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什麼道:“瞧我,這一激動就什麼都忘了。你們一路趕來肯定累了吧?老弟我這邊還能再支撐兩天,今天就先讓你們明蘭計程車兵休整一下,明天再一起防守吧。”
說完不等林恩答應,就對站在門口計程車兵道:“去吩咐夥房將我昨天點好的酒菜做好端上來。明蘭國能夠不畏兇險地前來相助,定要擺上幾桌答謝才行!”
那士兵聽令立刻趕去傳話。
在等飯菜上來的這段時間,卞承也沒閑著,為了避免林恩起疑,特意裝模作樣地帶著林恩前往軍營的方向。那裡早就為了打消林恩的懷疑弄得破破爛爛的。目所能及計程車兵也一個個沒精打採,身上的兵甲都破破爛爛的。任誰一眼看去,都能感覺得出他們曾經遭遇過怎樣的鏖戰。
“真是太不容易了。”容淵突然悠悠道。
祁國為了做好這場戲也真夠拼的了,為求真實性,那些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勢,顯然是新弄上去的。
顧靈之深有同感地點頭。祁國真是太拼了,相比起來他們兩個人易容混進來,連個身份都沒事先弄好,也太不專業了。
“是啊。”以為他們是看到士兵的慘狀有感而發,卞承順勢再次大倒苦水。等表演的差不多了,才疑惑地詢問了一句:“兩位小兄弟眼生的很,是林老哥新提拔上來的麼?”
林恩聞言眼睛一跳,趕忙順著話道:“是啊,原來的兩個笨手笨腳,被我罰去前鋒營了。這兩個是新提拔上來的,有些沒規沒距的,讓老弟見笑了。”
“哦,我說呢。怎麼上次見你親兵裡面還沒有這兩個人呢。”卞承笑了兩聲,眼睛卻在容淵和顧靈之身上多轉悠了兩圈。
怕他看出什麼,林恩趕緊轉移話題道:“卞老弟,都這麼久了,飯菜是不是都準備好了?趕了一天的路,我我可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