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竹和原笙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關月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是嗎?我倒是覺得小城主說得很有道理,靈城不留廢人,我們借住在人家的地盤,總要體現點自身的價值才行。靈城能夠以極小的代價守好城池,我們不能,也只能怪我們技不如人。不知道愧疚也就罷了,埋怨到他們頭上實在是沒有道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守城,降低損失才是正事。”
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關月,是不是靈城許了你什麼好處,你才處處為他們說話?”
關月瞟他一眼,“以為誰都那麼不知感恩嗎?若是沒有小城主慷慨相助,我忘憂城早就覆滅在兇獸群中了,更別說現在好吃好喝地活著。守好西城門可不止是為靈城做事,更是為我們自己!”
“你……”樂言被關月嗆得找不出話來反駁。關月說得句句在理,可他就是不捨得看自己的人損失掉。關月實力儲存的不錯,還有二十幾萬的可用人口,可他就只剩那麼幾千人,禁不起一點的損失。見原笙和芸竹兩人似乎都被關月說動,臉上不滿的表情消散了大半,急道:“你怎麼就知道顧靈之就你沒有別的想法,說不定她就是為了籠絡人心,好趁機收歸了忘憂城,將你們變成靈城的子民?讓我們守城不就暴露了這樣的意圖?”
原笙和芸竹齊齊一震,眼中精光流傳,思考樂言話中的可能性。關月嗤笑一聲,對樂言這番作態實在是看不上眼,還不等他再說什麼,一道聲音就猛地插入幾人的談話,
“你放屁!誰稀罕你那幾個殘兵敗將了?自己滿腦子齷蹉,就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了?我靈城要是早想擴充,哪還有你們幾城的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還趁機收歸了,收了你還嫌汙染我靈城的空氣呢。”
樂言聞言臉色變得鐵青,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辱罵過他呢。轉頭就看到一個長得俊朗陽光,朝氣蓬勃的少年,滿臉不屑地看著他。
“大膽!你是什麼人,也敢這麼說我的?”
“我是你爺爺!”方悅叉腰啐了一聲,“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像你這樣的人也能修煉到琉璃體,還真是浪費了這身天賦。整天就想些烏七媽糟的事情,也不怕想多了腦子壞掉。腦補成你這樣是病,得治。”
“放肆!”樂言怒極地抬手就是一掌,方悅早就所備地猛地幾個後空翻躲過,在樂言想要再次攻擊的時候扯開喉嚨大喊了一聲:“殺人啦!焚城的城主跟兇獸勾結,想要殺人滅口啦!”
樂言聽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瞪著方悅一掌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關月見狀輕笑一聲,回到城牆,繼續指揮戰鬥。芸竹看了關月一眼,搖搖頭離開了。四城的實力屬她保留的最小,能留在靈城中已是福分,根本不敢多想其他。就算靈城真的想對他們做什麼,她也反抗不得。還不如欣然接受,若真併入了靈城,對她而言,說不定還是好事。這麼一想,芸竹覺得豁然開朗。
樂言見其他都走了,眼中兇光一閃,就想不管不顧地給方悅一個顏色看看,反正他無禮在先,自己就算將人打死了,林仲遠還能因為這件事就跟他翻臉?
抬起的手掌一瞬間變成琉璃狀,就要向著方悅揮去。
方悅在其他三人離開的時候就暗自戒備著,此刻感應到從樂言身上傳來的殺意,眼睛一眨就縱身越上了城頭,邊跑邊喊:“殺人啦!焚城城主殺人啦!我好怕啊!”
樂言氣得緊追過去,卻被一隊靈城士兵攔住,靈器對準了他的方向喝道:“住手!不準傷害靈城子民!”
樂言冷眼看著攔住自己計程車兵,很想將他們一併打死,可方悅喊叫的聲音太大,這會兒已經有不少的人看過來。最佳的洩恨時間已經錯過,強殺方悅,勢必會惹來麻煩。深吸幾口氣將壓下怒火,樂言強擠出一絲笑顏道:“我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罷了,怎麼可能真的會殺人?諸位還是專心守城的好,免得被兇獸鑽了空子進了城內,就不好了。”
“是嗎?”領頭計程車兵掃了他一眼,似乎是信了他的話沒再將靈器對準了他。轉過身的瞬間,卻在樂言剛好能看見的角度對方悅比了個大拇指。
敢惹我們小城主生氣?氣不死你算我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