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老者沉吟了一聲,擺了擺手:“看看再說,畢竟遠來是客,要是夏國三皇子的未婚妻在我北丘出了什麼狀況,也是不好交代的。”
男子聞言不再多話了,重新看向比試臺。那裡已經有了一對新的選手比試。
下了比試臺的顧靈之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盡量低調的讓了對手好幾招才獲勝,還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接受了天風謹的恭喜,就陪她一起等候比試。
見顧靈之一點都沒有感應到他心底的期待,打算在這裡等天風謹到她比試完畢,容淵的臉黑了黑,不發一語地站到顧靈之身後。藉著遠徵的阻擋,以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一隻手伸向了顧靈之的腰間,在她柔韌的腰際揉捏了兩下,差點讓顧靈之呻、吟出聲。
“……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容淵哼了一聲:“我在發洩不滿。”
容淵回答的理直氣壯,幹脆以一個霸道的姿勢將顧靈之圈在了懷裡。下巴親暱地擱在了她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後,小聲道:“你都冷落我多少天了?我不想再‘獨守空閨’了。”
容淵故意將“獨守空閨”四個字說得格外的慢,讓顧靈之的臉上“騰”地就升起了兩團紅雲。
託這些天一直煉器的福,她每天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傳承空間裡過的,比容淵這個天天應酬的人都忙,讓容淵每次應酬完想要回來一敘相思總是找不到人,還要裝作很恩愛地在顧靈之那空蕩蕩的房裡坐一個時辰的冷凳子,不讓關注這裡的探子察覺到異樣。這情況的確跟“獨守空閨”這個詞很貼切,可由容淵的口中說出,就帶了絲說不出的旖旎味道。
怕旁人聽見容淵這曖昧不明的形容,顧靈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四周,發現旁邊的天風謹不知何時竟然取出了自己的佩劍,正極為愛惜的擦拭。察覺到她的目光,天風謹頓了一下,然後很認真道:“我一個人在此就行了,你還是跟三皇子回去吧。”
有這麼一個渾身散發敵意的高階靈武者不斷對她施壓,她很難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保持戰力。
“這……”顧靈之有些猶豫不決,畢竟人生地不熟,天風謹一個姑娘總是不好。
“你去吧靈之,有我在這裡陪著小謹沒事的。”接收到容淵暗示的魏韓子笑道。
“那就交給你了。”還不等顧靈之做出決定,容淵就攬著人往外面走。臂間的力道不容反抗,讓顧靈之清楚地明白容淵的想法——今天她剩餘的時間是他的。
不知為何,容淵這明明看起來霸氣的舉動,竟讓她看出了幾分孩子氣,分明就是一個問長輩討著要糖吃的模樣。
“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顧靈之安撫地拍了拍腰間的手臂,順勢將他們從腰間挪開,笑吟吟道:“別圈著了,我不會跑的。”
說完,踮起腳尖,在容淵的耳邊輕聲補了一句:“今天剩餘的時間,都是你的。”
說話吐出的溫熱氣息吹在容淵臉上,讓他有些冷硬的線條柔軟了不少,反客為主地將人固定在身前,讓顧靈之維持著踮著腳尖的動作,曖昧低語:“剩餘的時間?包括晚上麼?”
“騰”顧靈之的臉再一次紅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齷齪!”
“你汙衊我。”容淵聞言眨了眨眼,做出委屈的模樣:“我只是想讓你晚上陪我去福月樓用個膳,哪裡齷齪了?還是靈之……你在暗示什麼?”
說到後一句,容淵的聲音已經帶了絲暗啞,看著顧靈之的目光深沉如淵。
被這麼隱含深意的眼神注視著,顧靈之默默轉過頭。跟容淵比臉皮厚,她就從來沒贏過。
“不是要我陪你麼?難道就陪你在這裡站著?”
“當然不是了。”容淵收了捉弄的心思,說出早預計好的行程。
“聽說西城有一個範圍十分曠闊的自由交易會場。我們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碰上什麼心儀的寶物。”知道顧靈之一心修煉,容淵左思右想後,挑中了一個既能增加感情,又不會浪費時間的地方。
果然,聽到是要去交易市場,顧靈之的眼睛一亮:“早就聽聞晏城的交易市場熱鬧程度比東城還甚,我正要找個時間去逛逛呢,謝謝你。”
知道容淵對交易市場這種地方不太熱衷,有些需要的東西,都會有人主動送上,能夠想出去那種地方,也是為了她。心中一暖,顧靈之第一次主動牽起了容淵的手。在他錯愕的視線中,含笑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