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容華裳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你笨手笨腳地被人發現了,我們何至於這麼被動?靈之混入北丘皇宮,是來收集重要資訊的,可不是來給你擦屁股的。”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茅丁零皺眉:“大家都是為了聯盟好,只不過是要他們幫一下忙罷了,又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怎麼就不行了?我又不是故意被人發現的。”
“反正就是不行。大不了我們找機會離開,過幾天再來就行了,沒必要讓靈之和容淵跟我們一起犯險。”容華裳態度堅決道。暗自慶幸之前沒有一時大意將顧靈之和容淵現在的情況說出,茅丁零也就只知道他們易容潛進來了,卻不知道具體易容成什麼樣子。
北丘皇室的水有多深,她從法神的態度中就能猜到一二。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她又怎能冒著顧靈之和容淵被人發現的危險領人過去呢?
“你……你真是冥頑不靈!”茅丁零氣結:“女人就是這麼不識大體!到底是我們的目的重要,還是他們重要?這一次被發現了,天知道下一次再想潛入北丘皇宮,還能不能成功了?你就不能從大局考慮麼?不過就是兩個靈聖罷了,再重要還能比得上半神?”
“在我心裡,他們比你重要的多!”容華裳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
什麼叫再重要還能比得上半神?茅丁零的意思是想犧牲容淵和顧靈之兩人麼?那她就更不能把兩人的情況告訴他了!
眼瞅著兩人的爭執有上升到肢體鬥爭的趨勢,法神不得不插了進去,站在兩人中間。洶湧的威壓傾洩而下,對著兩人狠狠壓去,成功地讓兩人閉嘴。輕聲開口道:“都別吵了,我有辦法避過他們的搜查。”
這一夜,註定是無眠之夜。北丘皇宮的燈火亮了一宿。顧靈之也枯坐在寢殿打了一個晚上的瞌睡。卻遲遲沒有盼來應該出現的人。
在黎明之前,天色最暗,精神也最是疲憊的時候,顧靈之所在的寢殿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殿下,這都是國主的命令,我們也不好不從,還望您能諒解。”禁衛軍的首領如是說道。
顧靈之面無表情地微微側了側身,讓開了一條通道。幾十個蓄勢待發的禁衛軍就“呼啦”一下子鑽了進去。
默默地看著禁衛軍在寢殿裡搜查了幾秒鐘,顧靈之困頓的大腦才完全接收了這個訊息,一臉受傷地看向不遠處的潘喻和潘立文。
“父皇……老祖……你們在懷疑我?”不然怎麼會在人的精神最疲憊的時候以這種姿態前來?
被顧靈之眼中的悲哀勾起了父愛,潘喻臉色也不太好看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別多想,父皇不是懷疑你,這只是……例行檢查。從你這裡出去,我們還會去你五皇弟那裡看看。”
只不過到那邊檢查的時候,他跟潘立文就不會跟著了。當然這麼傷人的事他是不會說的。對老祖總是對“潘文”抱有懷疑的想法也有些不滿。
就算“潘文”回來的時機和聯盟之人潛進來的時機太過巧合,也不代表就是“潘文”的問題。老祖怎麼總是抓著潘文被抓住的事不放呢?
潘立文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無理取鬧,可不知為何,在知道有人潛入皇宮的時候,他第一個懷疑的物件就是潘文。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找來,是因為他早就暗中找人監視文榮殿的一舉一動了。現在過來,也只是心底一絲莫名其妙的不甘罷了。
被“潘文”受傷含冤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潘立文多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眉頭一皺,壓著聲斥了一句:“夠了!軟趴趴地像什麼樣子?一點身為太子的氣度都沒有,你父皇就是這麼教你的?”
說完,越過顧靈之進入殿中。
禁衛軍的動作很快,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將文榮殿翻的差不多了。怕“潘文”不敢在潘立文面前說什麼。過後卻拿他們撒氣,還很有規矩地將翻過的東西放回原位,力求做到原封不動的程度。
潘立文沿著侍衛翻過的地方檢視著,不漏過每一個角落。在查到顧靈之寢室後面的那個浴池的時候,突然停住了,看著某一點道:“去把那塊石頭給我搬開,這後面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