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顧榮惱怒道：“就算你妹妹是水靈根，你也不能隨意推她入水啊！”

聞言，顧靈之眼眸隱晦地劃過失落，即便是再不想承認，在她的心中，依舊是對這個父親抱有了一絲幻想，想著沒有了林月娥和顧玲瓏的挑撥，這個父親總會看到她的優秀，能夠真正地接納她，像疼顧玲瓏一樣疼她。可現實還真他媽的諷刺，估計她在顧榮的心中，就是一個可以為顧家帶來好處的棋子吧？

一個棋子，又怎能比得過女兒重要？

深吸口氣，顧靈之盡量不要讓自己被軟弱的情緒打倒。抬眸對上顧榮憤怒的眼睛，定定道：“那敢問父親，是一級靈徒厲害，還是六級靈徒更強悍？我一個才才踏入靈武者行列的一級靈徒，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個六級靈徒給推到水中的？”

在下定決心將計就計地讓顧玲瓏自己掉入水中的時候，顧靈之就給自己想到了應對之策。就算沒有顧承澤的出言相助，她也會將自己給摘出來。反正她已經達到四級靈徒的事，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嗯，如果不算上某個眼力驚人的殿下的話。

果然，聽到顧靈之這句話，顧榮的臉上明顯露出尷尬。

看來他不是不知道顧玲瓏的話不可信，可還是想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出口氣。

“對啊，顧族長你倒是說說，一個一級靈徒，是怎麼將一個六級靈徒給推下水的？本殿下也很想見識見識。”

隨著略帶輕佻的話語，容淵的身形也出現在拱橋上，一臉興味地看著顧榮。

“三、三皇子，你怎麼在這裡？”

沒等顧榮說話，顧玲瓏就先開口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兩只小手也在身上拉扯著，想要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糟糕。

顧榮聽到三皇子略帶嘲諷的話，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許久才憋出一句。

“三皇子您怎麼來了？”

“喔？我還不知道顧家的演武場是禁地，外人不能隨意踏入呢，如此倒是本殿下逾越了。”話是這麼說，可容淵的臉上一點歉意的樣子都沒有。

“呵呵……殿下真是說笑了，演武場怎麼可能是禁地呢？”顧榮說完，轉頭看向一旁的顧靈之等人。

“還站著做什麼？今天不用訓練麼？”

聞言，圍觀在周圍看熱鬧的族人立刻做鳥獸散。顧榮又轉頭看向顧玲瓏和顧靈之道：“你們兩個也去吧。”

顧玲瓏聞言有些不捨地看著容淵，撒嬌道：“爹爹，您不幫我出氣了嗎？”

顧榮聞言人頭突突直跳。“出什麼氣？要不是你先挑釁你姐姐的，她會推你麼？連一個一級靈徒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委屈？”

沒聽出三皇子之前那一句話中的諷刺意味嗎？他要是再偏向顧玲瓏，恐怕再這三皇子心中的印象就會暴跌很多。

顧靈之倒是沒有在這裡多呆的想法，道了聲別，就想轉身離開，容淵卻突然叫住了她。用充滿誘惑的聲音問道：“不知大小姐有沒有興趣到皇家學院就讀？我可以以帝國皇室的身份，推薦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