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容淵,你插什麼話?”丁柔鳳眉一皺,不悅道。
“小謹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你傷還未愈,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稍後就回來。”
說完這句話,容淵沒再理會丁柔就躍上了一旁遠徵準備好的角馬獸。沖一旁的聶放道:“上來,你我同乘一匹。”
“遵命。”聶放半帶玩笑半帶認真地回複了一句,身手敏捷地躍上了容淵後面的位置,坐在了馬鞍的後半部。
隨後容淵一抽韁繩,精心挑選出來的上好角馬獸就箭一般地沖了出去,揚起一路的塵土。
遠徵見狀有樣學樣地叫上閻良同乘一匹,對著已經沒位置可坐的天風謹歉然道:“天風小姐,稍後會有人來為你送上一匹角馬獸的,我們就先走了。”
話落,角馬獸就嘶鳴一聲揚長而去,留下不甘的丁柔和有些傻眼的天風謹。
“呵,廢物的朋友也是廢物,瞧容淵,有事情都不願意帶上你。”語氣輕蔑地留下這一句,丁柔就轉身邁入了第一學院。容淵這麼行色匆忙地離開,她總要裝模作樣一番,關心關心瞭解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不是?務必要在顧靈之的死訊傳出的時候,第一時間地給予容淵安慰和溫暖。這樣她才能在容淵心底留下更深的印象。
至於顧靈之會不會活著回來?
深知那股勢力強大的她,不認為他們會失手。況且,她還有蘇念……
“你說誰是廢物?靈之從覺醒靈根到靈者巔峰只用了兩年半,此等修煉速度若還是廢物,那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只是靈者後期的你,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聽到這句話,本想走人的丁柔一滯,惱怒地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到來的辛熠。隨後嘲諷地勾起嘴角:“想不到容淵的未婚妻還不是一般的受歡迎啊,到哪兒都有為她打抱不平的,就不知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才讓你們一個個的心甘情願地為她做事。”
說到好處的時候,丁柔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曖昧異常,很容易便能讓人猜到她所指的好處是什麼,天風謹當即就忍不住了。
“滿口胡言!靈之的品行,豈是你這種女人能夠妄議的?”
“不錯,靈之可不像某些人,仗著一點恩情就妄想搶奪別人的未婚夫。實乃不要臉中的典範。”說完這麼一句能夠讓丁柔氣瘋的話,辛熠就招呼天風謹跟他同乘一匹角馬獸。
得到顧靈之消失的訊息,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找來了一匹角馬獸,沒想到卻在門口看到了之前的一幕。待天風謹在他身後做好後,不理會丁柔的侍衛虎視眈眈要找他拼命的架勢,辛熠直接一個狠拉韁繩,讓角馬獸全力沖出了幾個侍衛的包圍,向著晏城的城門疾馳而去。
在說容淵這邊,才載著聶放來到城門,就有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上前道:“主子,皇子妃他們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說完,暗衛之一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容淵丟下一句讓他繼續注意顧靈之的動向,就往那個方向疾馳。期間聶放在容淵身後仔細觀察周圍的景物,在跑出一段距離後,突然喊了一聲:“停!”
容淵即刻攥緊了韁繩,讓角馬獸停下:“可是看到什麼線索了?”
聶放點了點頭,從角馬獸的背上躍下道:“我還要再仔細觀察一下才能下定論。”
容淵聞言安靜地坐在角馬獸背上沒有在出言打擾他。
大夏的人都道他是看中了聶放妖孽的天資,才會動用特權邀請他入皇家學院就讀的,可卻不知道,聶放最初吸引他的才華並不是修煉的天賦,而是跟蹤的技巧。
以一個弱質少年之身,僅憑著蛛絲馬跡,就帶領救下他的三皇子等人找到了流匪的老巢,將那群作亂了幾十年都沒被剿滅幹淨的流匪一鍋端了,這樣的才能,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及至後來發現了他那逆天的修煉速度,容淵就動了想要送他進皇家學院就讀的心思了。
幾年來聶放的這項才能都沒有用武之地,沒想到第一次使用,就是在這種情況。
一陣獸蹄聲由遠及近,遠徵也載著閻良趕了過來。看到角馬獸背上的容淵和在地上觀察的聶放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阻止了閻良想要詢問的動作,小聲將聶放的特殊本領講了一遍,就跟容淵一樣命令角馬獸站在一旁,等著聶放的結果。
在保護顧靈之的暗衛失聯的情況下,只有靠聶放的能力,才能最快地找到顧靈之。
沒多久,檢視地上痕跡的聶放驚疑了一聲,隨後伸手摸了摸地面,看了眼周圍雜草傾倒的姿勢。轉身對著容淵道:“殿下,皇子妃他們往東去了。”
往東?那是正好跟晏城相反的方向。容淵卻沒有一絲懷疑的就相信了聶放的判斷,讓他上角馬獸就往他判斷出的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