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顧榮只能艱難地說出幾個字就說不去了,壓在他身上的威壓彷彿是想要將他的脊椎壓斷般,在他開口的瞬間就加重了許多,讓他無法再說下去。
“還知道我是大長老?進來那麼久沒過來行禮。我以為你去北丘呆了段時間,就不認識我了呢。”大長老陰陽怪氣道。
他都已經叛離家族了,躲大長老都來不及,還哪裡敢主動打招呼了?顧榮暗自咕噥道,這句話卻是說不得的。
跟他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壓顧靈之一樣,大長老就是他頭頂道德的至高點。當初他離開夏國是偷偷離開的,在嚴格意義上來講,還沒有完全脫離顧家。在完全脫離顧家之前,大長老就是他的長輩,他要尊敬的物件。違之,亦是不孝。
想到這兒,顧榮嘴巴張了張。就想來句遲來的請安。可他才剛一張口,大長老就打斷了他的話:“罷了,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投奔北丘,眼中沒有我這個老頭子也是正常的。老夫就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來宣告一下吧。”
宣告什麼?難道大長老也有什麼計劃。
沒讓眾人疑惑很久,大長老就面色一正,顏色肅然地回頭對著身後道:“請家法。”
聽到這句,顧榮的臉色猛地變了。
家法,是隻有某個族人犯了重大錯誤才會請出的族寶之一。每次出現,都代表族內的一次變更。現在大長老要將家法請出來,莫不是要當眾處罰他?
不等他想完,一直站在大長老身後不遠處的顧漢升就雙手捧著條錚黑的鞭子走了上來。正是顧家用來處置重要罪人的地級中品靈器神罰鞭。煉器材料採用了擁有腐蝕效能力的溶酸藤。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的同時還會留下腐蝕性粘液,使傷口無法用藥物來治療。只能忍著錐心的疼痛等傷口慢慢癒合。
看著顧榮,顧漢升的眼神不屑到極致。同為人父,他就想象不出自己像他那樣對待自己子女的場景。枉大小姐一片孝心,當初那麼為顧榮著想,再熱的心也都涼了。
而看到顧漢升捧著的那根鞭子,顧榮則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想要起身逃離這個場景,卻苦於被大長老的威壓壓制動彈不得。只能艱難地扭過頭向著潘文求助。
潘文的臉色此刻也是不太好看,顧榮雖說是潘家人,可現在是頂著北丘使者過來的。要是被大長老當眾家法懲戒了,那他們北丘的臉面往哪兒擺?
“這位前輩,你是不是太過了?顧大人他……”
大長老橫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怎麼?北丘的皇子還想插手我的家務事麼?”
潘文被他一句頂的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又合,怒道:“這裡是皇宮,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顧大人現在只是我們北丘的使者,你沒權利這麼做。”
“怎麼做?這樣麼?”大長老說完,黑到泛光的神罰鞭就猛地向著顧榮抽去,過快的鞭影甚至帶起了一串風嘯,重重地落在顧榮背上,當即就讓他痛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連痛呼都發不出來了。
然而大長老的動作並沒有結束。
“啪、啪、啪、啪。”
連續四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鞭聲連續響起。在潘文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的臉色中,大長老神色淡然地將鞭子還到顧漢升手中,用帶上了靈力的聲音沉聲道:“顧榮叛國離家。實為我顧家之恥。念在其女深明大義,不助紂為虐且多次求情的份上,就不處決你了。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這五鞭就算還了顧家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就此逐出家門,再不是我顧家之人。望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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