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以前每次鬧分手那樣,不管吵得多兇,只要上一次床就能解決了。除開最後一次,他出軌的事被撞破,徐越頭也不回的走了……
床頭的燈還沒關,徐越此刻的神情和那時一樣冷漠。他捉住楚逸在自己胸前撩撥的手,說:“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什麼?”
“不過是一夜情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不過是玩玩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早晨徐越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冒出這句話。是他們最後一次吵架時,楚逸一邊抽著煙,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出來的。
徐越記得那是個黃昏,夕陽從窗格子外照進來,落在楚逸身上,繚繞的煙霧中,他夾著煙的手指格外好看。
真的,何必跟這個人講真心?
他從來也沒有心。
後來徐越一去不回頭,楚逸也並不挽留,照舊四處留情,戀人換了一任又一任。事隔多年,他忽然回來找他,誰知是幡然醒悟,還是心血來潮?
徐越不願多想此事,穿戴齊整後就出門上班了。他今天特意提早出門,總算是踩著點到了公司。
沒過多久,蘇彥文來辦公室找他,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臉色忽地難看起來,重重把檔案扔在桌上,說:“簽字。”
徐越有些莫名其妙,一邊簽名一邊問:“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
“沒事,昨晚沒睡好。”
正說著話,傅明傑咬著早餐晃進來,跟兩人打招呼道:“早啊。”
“不早了。”蘇彥文抬腕看了看手錶,不冷不熱地說,“你已經遲到四十分鐘了。”
“昨天應酬一個客戶,睡得比較遲。”
蘇彥文馬上接一句:“誰知道是真應酬還是在泡妞?”
傅明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徐越朝傅明傑使個眼色,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你又得罪他了?”
傅明傑曖昧地笑笑:“問你自己吧。”
說著,伸手指了指他的脖頸處。
徐越抬手一摸,才想起昨夜最動情的時候,楚逸似乎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留下痕跡了?
他微覺尷尬地輕咳一聲。
傅明傑已湊過來撞了撞他的肩膀,擠眉弄眼道:“是那個叫楚逸的吧?你們和好了?聽說他是楚天成的兒子,楚家的繼承人,只要阿越你犧牲一下色相,我們往後幾年的訂單都不用愁了……”
蘇彥文聽在耳裡,立刻送他一記白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該回去工作了。”
正好徐越簽完了字,蘇彥文就一手抱著檔案,一手揪著傅明傑的衣領,把人拖出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都已關上了,徐越還能隔著門聽見兩人的吵架聲。
中午吃飯時,徐越找了張創可貼出來,把脖子上的印子給遮住了,蘇彥文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不料到了下班的時候,楚逸竟特意跑來公司樓下堵他。
他開的那輛豪車已夠吸引眼球了,偏偏他本人還不知收斂,戴著副墨鏡大擺pose,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廣告公司在拍大片。
徐越只好黑著一張臉下了樓。
“你來幹什麼?”
楚逸吹了聲口哨,笑嘻嘻道:“追你啊。”
“你不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了?”
“記得,一夜情嘛。有了第一夜,就會有第二夜、第三夜,遲早會給我轉正的。”楚逸開了車門,道,“上車吧,我訂好晚上吃飯的餐廳了。”
徐越站著沒動。
楚逸也不勉強他,摘下墨鏡道:“你們公司在幾樓?我上去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