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許碰我耳朵,啊啊啊……走開走開!江洋你敢再碰一下我耳朵你就死定了。”
後來她還是去打了,明明也不是很疼,結果她哭得跟上了刑具一樣嚇跑了老闆另外的客人。他就在一旁笑,惱得她拿了手機砸過去,被他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手機就直接跟我說,我給你換新的,不用這麼婉轉。”
她捂著剛打完的耳朵,指著靠在門上笑著的他說:“老闆,給他打,打得他耳朵跟活頁本一樣才好。”
車子停了下來,他的額頭在車窗上輕輕地磕了一下,醒了過來。
艾美回頭看了看他說:“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吧?我車技不是很好,平時也不怎麼開車。”
“沒事。”他動了動身子,有些驚訝,“我睡著了?”
“嗯,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沒叫你。”艾美熄了火,“在醫院睡不好嗎?”
“在哪兒都睡不好。”杜澤山推開車門下車,艾美看他手不方便就說:“我來吧。”說著,她繞到副駕駛座外幫他開門,等他下車才關上車門看他說,“你要買什麼?”
杜澤山朝四周看了看,指了指路邊的一個超市:“那邊吧。”
穿過馬路進了超市,杜澤山隨手拿了一些日常用品,艾美就拎著個籃子保姆似的跟在後面。她看籃子裡扔進去的東西,本來想說這些都有讓人準備。
但考慮到杜澤山可能有自己的偏好,就沒有說。
走出超市,艾美正打算過馬路,卻被杜澤山拉住:“我去趟藥房。”
“你不舒服?”
“不是,買點安眠藥。”杜澤山看她一臉緊張,笑了笑說,“放心,不是用來自殺的。”
艾美追上去兩步:“處方藥不能隨便買吧?”
“我有醫生處方。”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來,艾美一愣,那不是蔣氏醫院的處方箋。但她也不好多問,咬了咬嘴唇,跟著杜澤山進了藥房。
店員正低頭看報紙上的賽馬專欄,看到他們走進來,想也不想就從櫃臺裡扔出來一盒杜蕾斯。艾美刷地臉就紅了,杜澤山也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把處方箋遞過去:“麻煩。”
那店員回過神來,拿起處方箋看了看,正要把那盒安全套收回去,卻被杜澤山按住了,笑了笑說:“反正都拿出來了,就要了唄,備著也好。”
艾美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在美國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她也從來都沒有跟蔣競羽來買過這種東西,更何況還是跟杜澤山……這算是怎麼回事?
“我在外面等你。”艾美頭也不回地走出藥房。
杜澤山隔著玻璃門,看了看站在門口跺腳的艾美,忍不住笑了一下。等那店員回來的時候,他把那東西推回給店員說:“這個不用了。”
店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艾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耳根子還燒得不行,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不留神摸到了耳朵上的鑽石耳釘時手微微一頓。
“想什麼呢?”杜澤山走出藥房,手裡提著藥房的紙袋晃了晃,“走吧。”
艾美沒有動,看杜澤山往前走喊了一聲:“杜先生。”
“嗯?”
“你還要買什麼東西嗎?不需要的話,我得回公司了。”
“倒是不需要什麼了。”杜澤山笑了笑,看見她手裡拎著東西,就接過來,“今天麻煩你了,你忙的話就先回公司吧。”
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艾美又有些不高興,但她難道要他留她才對?也沒有道理,他幹嗎非要留她才行?自己又幹嗎要期待他挽留自己?
艾美拉開車門坐進車裡,看著杜澤山正低著頭過馬路。
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沒有發動車子,就是看他低頭過馬路,好像很專心地在想什麼事,連訊號燈也沒有看。
“杜先生!”艾美沖下車去拉